餓死我了,怎麼才回來?!”
白茅手臂一揮,用手裡握著的資料卷拍上我的頭:“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就成了泥豬瓦狗!”
我掄起拳頭佯裝揍他,嘴裡頗為不滿:“你敢罵我?!”
“小白!”赫連意坐到電腦前,攤開手中的資料,“別鬧了!”
白茅雙手叉腰,歪著腦袋瞪視赫連意:“嗨~你沒看見他這大逆不道的拳頭?!你還真是護著他!氣死老子了!”
赫連意臉頰微紅,笑意連連,搖頭無奈地說著:“我哪有護著他,你們兩個能不能別一見面就掐架啊?!時候不早了,快去吃飯!”
白茅大掌一揮,拍上自己的腦袋:“哎呦喂!你一說吃飯我才想起來,我的飯還在車裡
!我跟你說,赫連意,你不在這段時間,可真把我忙得暈頭轉向,你得好好補償我!”
赫連意看著他匆匆跑出屋子,大聲喊道:“你說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
白茅前腳跑出去,我後腳跟著鎖了門。轉身把無可奈何的赫連意抱在懷裡,伸了脖子就開始親吻他,邊吻邊問他:“他若讓你給了他,你也給嗎?!老師?!”
他被我的身體帶動得頻頻後退,搖頭晃腦地躲閃著我密集的親吻,嘴裡氣惱地呵斥我:“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嗯~放開我!小白該回來了!”
我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欺身壓了上去,支撐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扭捏不堪的他,說:“老師以後每天都要和白茅那傢伙共處一室,讓我怎麼放心?!你還那麼縱容他,我…我很嫉妒!”
他紅著臉側過頭,喃喃著:“你…你想太多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趴下去吻咂他的頸項,惹來他的輕吟與推搡:“呃~~你…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沒運動?!”
“嗯?”我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的臉更紅了,支支吾吾地說:“怎麼感覺你的體重…似乎又重了不少…是不是該減肥了…”
我看著他羞赧欲滴的面容,聽那話,分明是在埋怨我壓疼了他的身體。我簡直難以想象他在生活中向我抱怨這樣的話,這讓我覺得兩個人異常親近,令我滿心溫暖,我繼續趴在他的身上,舔著他的耳朵,歡喜地訴說:“我希望老師以後不要與我保持距離,就像今天這樣,像親暱的愛人,抱怨我的小缺點,關心我的點滴改變。”
他被我舔弄得喘息連連,伸手使勁推開我,氣呼呼地罵道:“你這個潑皮無賴,快起來!壓死我了!明天開始給我出去跑步!一身肥膘,怪不得小白說你快成豬仔了!”
我站起身,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嬉皮笑臉地說著:“跑步就跑步,誰怕誰啊!”
轉天上午,赫連意正式主持交班,醫護人員全部到場,場面蔚為壯觀。而竇院長親自參與了心臟中心的大交班,足以證明她對心臟中心的重視。
各科室夜班大夫、護士交代了昨日接收、轉入、出院、病危以及死亡的病人,對患有疑難雜病的患者,要做特殊交代。交代完畢,由赫連意做簡要指點及囑咐,之後他又針對新工作,新任務做了簡要指示:“首先,我非常感謝竇院長蒞臨心臟中心,對我們的工作進行指導。其次,我簡要說一下關於三甲評審工作的準備事宜……”
他那溫潤綿軟的聲音縈繞在交班室之中,如玉石,若幽蘭,抑揚頓挫、洋洋盈耳。不像其他領導那樣喜好長篇大論,他講話內容有的放矢、言必有中,對於目前工作中進行了恰當的褒貶,讓人暗自敬佩。
交班過後,竇院長大加表揚赫連意工作的嚴謹到位,又親切詢問了赫連意身體狀況,告訴他不要因為三甲評審過度勞累。繼而叮囑白茅,千萬要和赫連意配合,鼓勵兩個人把科室的工作做好。
交班過後,赫連意又風塵僕僕地趕到CCU查房。我一直在他左右伴隨,因為忙碌,他竟顧不上和我說上一句話。
他的迴歸讓大家十分高興。科裡的幾個大夫及護士,對他前擁後呼,問長問短。赫連意和往日一樣,笑容可掬,和藹溫柔,完全不見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勢。
“以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啊!”赫連意拱拱手,打趣起來,繼而又催促大家趕快查房。
孫大夫拉過病歷車,見到我後驚訝得瞠目結舌:“哎呦~這不是唐棣嘛!你小子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笑著說:“我…我這不是捨不得大家嘛!”
赫連意在旁邊幫我解釋:“小唐報考了我的研究生,估分應該是過了國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