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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池。赫連意被吻得暈頭轉向,生澀緊張地回應著我,讓我欲罷不能,竟不知是誰最後亂了陣腳,分開時兩人都像煮熟的蝦子。

此時此刻,那奔湧的永恆的愛的洪流,終於找到了它的最後完全的方向。一切哀樂和喜悅,一切溫存時刻的記憶,一切吟詠真情的詩歌,從四面八方到來,聚成一場愛的盛宴,伏在我們腳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赫連意伏在我胸口上捂著溼紅的唇喘氣。我欣喜地看著他的側臉,輕輕呵氣:“老師,莫非上好的茶非這樣喝才能品出其中的真髓?學生委實受教了!”

他憤憤地抬起頭盯著我,沉聲呵斥起來:“不知羞恥…”

我鬆開他,哈哈大笑:“老師難道不知道嗎?接吻不光可以預防皺紋,還可以刺激免疫系統,提高抵抗力。我這麼為老師無私奉獻,老師居然還罵我!”

赫連意這下更急了,嘴烏目吐,勃然變色,抓起身旁的病歷夾子就朝我打過來,同時大罵:“小兔崽子!叫你信嘴胡說,叫你恬不知恥,叫你沒大沒小!去,把19床接過來,給我送到導管事,下午的手術你給我打下手,一刻也不能逃!”

我連跑帶顛,笑嘻嘻地接過病歷夾,一溜煙跑出了他辦公室,心裡甜兮兮地甭提多美了。

事實上就是這樣,和一個人在一起,如果他給你的能量,是讓你每天都能高興地起床,每夜都能安心地入睡,做每一件事都充滿了動力,對未來滿懷期待,那你就沒有愛錯人。最雋永的感情,永遠都不是以愛的名義互相折磨,而是彼此陪伴,成為對方的陽光。

當天下午三臺手術,一個安支架,一個做造影,一個裝起搏器。由於白茅暫時休假在家,赫連意找來科裡一位剛來不久的年輕大夫做助手,我做雜役。

自從赫連意做上院長,他非常重視對晚輩的提攜,每每都是輪流叫年輕大夫跟臺,做助手,真可謂手把手傳授心臟介入治療手段。為此,科里人人都異常尊重擁護這個新上任的院長。

他說過,研究生階段不會讓我輕鬆,他會以最快速度讓我在技能方面突飛猛進,所以課餘時間,他便把我叫回醫院,在導管事看他手術,聽他講解。

“導管定位後,讓患者咳嗽或做深呼吸,以保證導管電極在心腔內位置穩定,張力合適。”他做起搏器時對我叮囑,“可不能搞出氣胸。”

“老師,單極起搏在心電圖上是不是表現為高頻脈衝訊號?”我問他。

“問得好,單極導線的特點是陰極與陽極之間距離較遠,感知電場大,抗干擾效能差;雙極導線正好相反。”眼睛盯著我,他會心一笑,“不錯嘛,最近的書沒有白念。光紙上談兵也不行,有機會你自己操刀試一試!”

“我…”“草”字又被我生吞下去,“老師不帶這麼開玩喜的!”

“我沒有開玩笑,聽說你外科縫合什麼的學得很好,說明手下感覺不錯,完全可以嘗試操作啊!”

我瞪他一眼,心想他這是存心奚落我。

手術結束後,我們一同把病人送回監護室。時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赫連意來不及摘下帽子,便吩咐交班查房。我們跟在他後面,挨個詢問患者的情況。患者們都非常喜歡赫連意,有的竟是慕名而來,非要赫連意親自給他們手術。

“大爺,今天感覺還好嗎?!”赫連意走到一位大爺身旁,準備拿出聽診器聽診。

大爺一個猛子從床上彈起來,緊握赫連意的手說道:“院長小同志,我已經認真思考過了,也和閨女兒子、老伴商量過了,我聽從你的意見,同意做射頻消融手術!”

赫連意柔和微笑,任老頭握著他的手,說道:“大爺,您同意手術,這自然是好的。但是我還是要跟您講清楚,關於射頻手術的利與弊,各自佔了多大分量…”

“院長小同志;你不用重申了。我知道這個手術有風險,不過這些我都不怕,所以你也別害怕!”老頭子顫巍巍地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證件,“你看看,我是抗美援朝老軍人,出生入死都不怕,區區一個微創手術,我能害怕嗎!”

周圍一干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赫連意也笑得合不攏嘴,拍著大爺的手背說:“您是我們的榜樣!那麼手術就安排在週五吧!”

大爺依依不捨地目送我們出門,赫連意剛走到病床尾,便俯身盯著掛在床尾的護理記錄出神。

我也俯身過去,一看便被逗樂了。這大爺還是個打油詩人,在護理記錄背面用大號字題了首詩。

赫連意摘下來,讀了起來:“絕句一首——白衣天使往來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