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赫連意不在的日子,清冷而乏味,寂寞而凌亂。大概深處愛情潤土裡的人,心底都會藏有這麼一個人。你瘋狂熱切地愛著他,痴迷得不顧一切,為了他做一切可笑的傻事,為了他用盡全身力氣去愛,去想念,去呵護,為了他,縱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我這一生遇到過很多人,他們如同指尖的煙火,忽明忽暗,最後只淪為一抹灰燼。而他不同,他如北斗,閃耀在我的整個人生,即使天各一方,也抵不過心有靈犀,神會相契。
赫連意離開家的第八天夜晚,我與老白一起值夜班。凌晨兩點被急診揪起來連收了兩個急性心肌梗死病人後,我猶如打了大量興奮劑一樣,睡意全無。放任老白一人窩進辦公室呼呼大睡,我獨自守在監護室裡,看著窗外的一輪皓月,不由自主地便撥通了赫連意的電話。
出人意料,響了幾聲後竟被接聽,我喜出望外,不知所言。
赫連意的聲音疲憊而慵懶:“這麼晚還打什麼電話?!”
我激動地半天說不出話,能說出來時,卻提出了一個要求:“老師,能叫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