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姝抬起頭,笑眯眯地點頭:“嗯!”
赫連意拉著思姝的手,把她帶進書房,不一會兒便聽到思姝驚呼:“這麼多啊!”
我湊過去伸頭瞧了瞧,心想這赫連意真是的,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扒拉著看,有日本特色茶杯,掛壁,娃娃,襪子,裙子,風鈴,信箋,還有各種各樣的食品。我不滿意地哼哼兩聲:“這麼多啊!老師真是偏心眼!給思姝買了這麼多好東西,卻說只送我一批大鼠!”
赫連意白了我一眼:“大鼠有多昂貴你知不知道!有了它們你才能做實驗,才能順利畢業啊!傻小子!”
我不服氣地撅嘴示威,思姝在一旁竊喜連連。
直到夜班躺在床上,我還為赫連意竟然沒有給我帶禮物而耿耿於懷,不停追問他:“老師,真的一點禮物也沒給我帶嗎?!”
“忘了。”
“哼~老師騙人!”我一個翻身壓上去,“快拿出來啊!”
“快躲開,”他笑呵呵地躲閃,伸手推搡著我的身體,“給你找就是了!”
我趕忙鬆開他,殷切期待:“我就知道!快點快點!”
他起身下床,走到衣櫃前翻來翻去,嘴裡嘀嘀咕咕:“就知道要禮物…放哪去了…哦…這裡這裡…”
他把一個包裹扔給我,我興沖沖地一層層開啟來一看,頓時傻了眼,驚呼:“竟然是和服!”
“哈哈哈哈!”他忍不住捧腹大笑,自己也搗出一件來比劃著,“去日本不買和服怎麼行呢!這兩件是一樣的,我們穿上試一試吧!”
我滿頭黑線,把手中的和服一扔:“我不穿日本鬼子的衣服!要穿你自己穿!”
“哎呀,”他急匆匆抓起和服往我身上套,“真不聽話!穿一下怎麼了!讓老師看看!”
無奈,只得讓他幫我穿好。當我看著鏡子前兩個穿著日本和服的男人,一個魁梧冷麵,一個纖細嗤笑。我頓時覺得自己是在排練搞笑節目…
看著他歡心傻笑的面孔,我生氣地把他扛起來丟在床上。作為報復,我要讓他給我補償。和服被扔在地板上,月光柔和明亮,映照在他的身體上,讓人分不清哪個是月光哪個是他的肌膚。
不敢太過造次,他還病著不是,一次便匆匆了事。事後,我們相擁而臥。突然間一種愧疚與自責之情在我心中糾纏,我喃喃自語:“老師,你是愛我的吧?!你如果愛我,就會原諒我所有的過錯吧?!”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輕輕嘆息,語聲輕不可聞:“不用再隱瞞了…我都知道了…”
我有個發小,在酒店工作。記得幾年前同他吃飯,他說起自己糜亂的私生活時,我還表示很不以為意。覺得年輕人“熱情好客”一點很正常。年輕嘛,耗得起,只要安全措施得當,無所謂責任與代價。只要到了一定年歲,能夠尋找到自己真正的伴侶,相伴終生便好。
不是不負責任,不是貪圖享樂,之所以屢屢更換朋友,只是因為內心寂寞孤苦。由青春帶來的空洞無依感促使我們尋找更多的火熱,希望燃燒自己。而男性,更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群體,沒人能夠懂得這個群體內心的渴望。
我以前就是那麼認為的,但是遇到赫連意以後,無論是在行為上、思想上,我早已轉變了自己年輕時的想法。忠心耿耿,這應該是愛情最基本的原則;從一而終,這是維繫愛情的基礎。
但是由於我的一時疏忽,造成了今天不可挽回的局面。雖然我內心對赫連意的愛堅定不移,但在一定程度上,我已經辜負了赫連意。更棘手的是,不管誰對誰錯,我終究是糟蹋了一個姑娘。
人這一輩子,我只能說,有些事是出乎意料的,有些事是難以控制的,有些事是不盡人意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難以預料,讓人措不及防。
當天從酒店醒來,看著裹在被中抱膝而坐的金皙,看著她萎靡沮喪的臉,我驚覺自己犯了大錯,心裡凌亂如麻。揪著自己的頭髮在房間裡團團轉,我慌亂梳理著昨晚到現在的前前後後。
“我們為什麼會在酒店?!”我駐足,瞪視著金皙,“是不是你帶我來的酒店?!”
金皙猛然抬起頭,眼光中有憤怒有責備還有失落:“這要問你自己!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深吸一口氣,脾氣壞到極點:“我做了什麼!我曾叫你把我送回家!”
“男人果然都是禽獸!”她低下頭,冷哼一聲,“你何時說過要回家,我看你爛醉如泥,只得把你送到酒店,沒想到…沒想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