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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此人圖謀不軌!換藥的活一般都是護士來辦,他的打扮根本不是護士的裝扮。更何況,意博在ICU住了一個月,這個科室上上下下的醫生、護士,我全混了臉熟,從來沒見過男護士。我停下腳步,心臟咚咚提速,我不能再冒失去赫連意的風險!當務之急是要穩住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把刀子放下,我會放你離開!”我緊緊盯著面前的匪徒,他應該是個生手,他在緊張。
“你退出病房!”他吩咐著,見我不動,他著急地吼叫:“退出去!”
我把雙手舉過頭頂,隨即掃視屋內一週,看有沒有什麼工具可以派上用場。真是的,光有個花籃管什麼用!監護器什麼的我也不敢動啊!陪錢比挨刀子還痛苦啊!
我向後退了一步,緊張地手心冒汗,我看看床上的赫連意,他保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悄悄摘下頭上的氧氣管,衝我擠擠眼。我領會了他的意思,一個猛子便撲了過去。匪徒見事態不妙,氣急敗壞地拿著刀子朝床上刺去。而意博,一個翻身,及時從床上滾了下去,咕咚一聲摔到了地板上,也僥倖躲過了飛來直下的匕首。
我飛快握住他的手臂,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兇器,扔到門口。論身材來講,這個匪徒還不及我的一半;論力量來說,我三下五除二便把他按在地上。草他孃的暴徒!!我騎在他身上,掄起拳頭狠狠招呼了他一頓:“說!誰派你來的?!”
暴徒在地上嗚嗚求饒,撕心裂肺地哭嚎。驚嚇過度,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仿若一隻發狂的猛虎,我使出渾身蠻力,對面前這個差點再次傷害意博的人,進行報復式的拳打腳踢。
“你他媽給我說清楚!誰派你來的!老子今天廢了你丫的!”狂怒的我不計後果地對他進行痛揍,匪徒的臉上佈滿了鮮血,更加激惹了我的獸性!
他哀求著我:“是莫湑!是莫湑!別打了!別打了!”
這裡的騷動很快引來了醫生、護士,以及病人家屬,樓道里瞬間熱鬧非凡。意博從後方抱住我的手臂,疾聲呼喊:“小唐!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會出人命的!”我怒視著躺在地上抽搐的匪徒,不管有沒有人阻攔,伸出腳又用力踹了出去。警察趕來疏散了圍觀的群眾,又拉開了狂躁的我。看著他們押走了渾身是血的匪徒,我便鬆了口氣。
光顧著打架,忽視了赫連意。我趕忙回頭找他,只見他就站在我身後,光著腳,穿著單薄的病服,凝重地看著我。
見到他毫髮無傷,我慶幸躲過了一劫,我箭步上前,一把擁他在懷裡,激動地說道:“幸虧沒事!幸虧沒事!”
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他在我懷中不住地顫抖,輕輕說著:“所幸有驚無險…謝謝你,小唐!”
我鬆開他,關切地詢問:“老師沒有摔壞吧?!快躺回去吧!”
話剛說完,警察又推門進來,大聲說著:“剛才打架的那個!出來跟我們去趟派出所!”
“草!”我低聲咒罵著。轉身看赫連意走回病床,想要扶他上去,卻不料眼睜睜看他剛要抬腿便軟了下去,一個來不及,他直挺挺地仰面躺在了地上。
我嚇得魂飛魄散!“老師!”顧不上喊人,我急忙跑過去,抱起他。剛一扶起他便醒了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吃力地睜眼望我,低聲說著:“心臟…不舒服…”
我趕忙按鈴,值班的醫生飛快跑過來檢視情況。我把意博抱上床,輔助醫生做心電圖,想起來匪徒的注射器。
“是不是歹徒的藥?!”我忙跑到床的另一側,從地上拾起打碎的空藥瓶,急呼:“是利多卡因!”
利多卡因的確是意博曾用過的藥,用來轉復心動過速,但是好了以後就一直沒有用。歹徒可能趁機偷來了藥,過量地新增到了配置好的鹽水中,我檢視一下,注射器已經空了,看來我的趕到也沒有阻止他的為非作歹。
值班的孫醫生拿著圖說:“看來在赫連主任拔掉輸液器前,就已經輸入了過量的利多卡因,所以才會出現竇性停搏的副作用!”
天哪!幸虧他及時拔了輸液器,如果任液體輸完,就不光是短短几秒鐘的竇停,那將會是我終生的遺憾!
“剛才可能是心臟一過性停搏了,所以才會出現短暫暈厥。”孫醫生分析著,“現在雖然沒有停搏,但是存在高度傳導阻滯,這個敗類!下手太狠了!”
高度傳導阻滯,會抑制心臟對身體的正常供血。孫大夫給意博用上異丙腎,增強心臟的收縮力,說:“等待利多卡因代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