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吃完午飯他叫我洗碗筷,自己拖拉著疲累的身體慢吞吞地回屋子,和衣而臥,既忘了吃藥,也忘了摘眼鏡。我收拾完後進屋,發現他已經睡著,但不能任他睡下去,他必須要按時服藥。我輕輕拍他的手背,悄悄呼喊他。
他翻個身沒好氣地哄我:“別吵…”
“老師還沒吃藥啊!吃了再睡吧!”我依勢躺到他身後,在他耳邊輕輕喊他。
感覺不對,他猛回頭看著我:“下去!
見他轉頭,我突然上前便吻上他,同時伸出雙手扶正他的身體。這是一個出乎他意料,同時也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吻。本來是要叫他吃藥的,但是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一種渴望噴薄而出。廝磨著他的唇,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上下摸索著他的身體。一時間,兩個人的呼吸與心跳,全部紊亂。
“光天化日…導欲宣淫…”他不斷躲閃,“唐棣!給我滾下去!”
慾壑難填,我的手伸進他的衣下,感受著骨瘦如柴卻溫熱細滑的身體,慾海翻湧,不得不發啊!最迫不及待的當屬□□的老弟,騰騰竄血。難以忍受,卻又怕傷了他,我一個跟頭跳下床跑進廁所宣淫了一下,回來時神清氣爽。他卻緊鎖了屋門任我如何敲,如何道歉示好,都不出聲更不開門。我心想,得,這回又吃不上肉了…
除夕夜時,我們迎來了最可貴的客人,那就是白茅一家人。我和白茅算是冤家,他向來喜歡直呼我的大名,而不是像赫連意那樣“小唐”“小唐”的親切召喚,同時他也是以挖苦刺激我為人生最大的娛樂專案。所以對於為老不尊的白茅,我自然也不把他當做老師,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可解我心頭之恨!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白茅,但憑我耿直簡單的思維,赫連意可能永遠翻不了身。這件事情的發生,讓我對白茅刮目相看,除了敬佩,更多的是感激。
白氏三口子的到來成功解救了我。赫連意乖乖從屋裡出來迎客,我馬上貼上去看他是否還在生氣。他便對白茅的老婆孩子笑嘻嘻的問好,完全無視我。
白茅的老婆拉著小女兒的手對意博說:“快給叔叔拜年啊!”
小丫頭四歲了,長相頗似白茅,是個美人胚子。連蹦帶跳地撲到意博懷裡,還說著:“赫連叔叔過年好!”
意博張開雙臂把小丫頭抱起來,喜眉笑眼地看著她,噓寒問暖:“小悠悠是不是長高了呀?!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白茅放下禮品,喊著悠悠:“快下來,叔叔身體不好,你把他累著哇!”
赫連意笑眯眯地說著:“哪有那麼容易累著的!”說完放下悠悠,又掐她的小臉,繼而指著我,對悠悠說:“這位是小唐哥哥,還沒見過吧!”
看他把我介紹給悠悠,我撓撓頭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悠悠藏到意博身後,探出小腦袋,小聲叫了一聲“哥哥”,便躲到後面不敢出來。
白茅把我介紹給他妻子—周�х鰨�帳種�螅��ψ哦園酌┧擔骸罷媸茄舾張畈�男』鎰影。」植壞煤樟�嵯不叮 彼蛋沼中�嗆塹囟⒆盼銥矗�愕夢夜幟鹽�櫚摹�
年夜飯是在四個人的努力下完成的。赫連意拌餃子陷,白茅和�х鞫�職�茸櫻�頁�舜虼螄率鄭�愫託∮樸平岢閃肆�恕U庋就泛臀沂熗酥�螅�恪案綹紜鼻啊ⅰ案綹紜焙蟮睦�盼遺闥�妗N腋嫠咚�骸安灰�懈綹紓�惺迨謇玻 斃⊙就芬讕剎豢希骸案綹縉�粒�綹綾澄頁鋈シ瘧夼詘。 �
我無奈地瞥瞥白茅,白茅正跟赫連意聊得歡暢。�х鞴�錘�姨富埃骸昂樟�納硤寤購寐穡空廡┤兆誘媸切量嗄懍耍⌒“綴臀葉擠淺8屑つ隳兀 �
“哪裡的話!”我慚愧至極,“都是老師一直在照顧我…”
她把麵糰遞給悠悠玩,繼續說:“聽說赫連很器重你,要好好加油噢!”我聽著她說出這樣的話,心裡感念不盡。
年夜飯多了三口人便多了幾分熱鬧,白茅高興得非要拉著赫連意,讓他給大家演奏一曲。當赫連意不好意思地坐在鋼琴前面時,我早已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老師居然如此多才多藝。我一直以為鋼琴是他故去的家人所用,卻不曾以為它才是老師的器具,只是因為一個人孤寂無依,從來沒有演奏過。
十指輕躍鍵面,舒緩的樂曲緩緩流淌,我們瞬間安靜下來,認真地聆聽他的心聲。伴隨手下的演奏,他輕輕唱了出來:
人生有許許多多路口,
常常不知向左還是右,
有時候我會感到孤獨,
偶爾想找個人一起走。
我也會有失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