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不應該太熱,可是今年卻反常的很,白天氣溫一下子升到20攝氏度,夜晚也得十幾度。我熱得早早穿上了短袖襯衫,晚上也得開窗透風。
倒在床上便睡著了,夢見了斷頭臺,莫湑血淋淋的頭顱從那上面滾落而下,那離體的頭上卻有他怒睜的雙眼,一隻滴血的嘴巴不停詛咒:“赫連意不得好死!他活不長久!”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滿頭冷汗,安定心神後看錶,才睡了一個小時。屋外的肥貓撕心裂肺地哭叫,或許到了發情的季節吧,萬物蠢蠢欲動,都按耐不住性子要大顯身手一番。
這幾天跟雞鴨魚肉拼命,又處處小心地照看赫連意,簡直太耗費心神。我仰頭倒下繼續睡,須臾便又睡了過去。
這次的夢境比較給力。細膩順滑的面板,柔和溫潤的觸感,還有纏綿不絕的□□,每一次撫摸都是一次虔誠的朝拜。濃雲積聚,不待世人撐傘,驟雨便傾盆而下。
我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一模內褲,溼了。窗外的老貓還在用力嘶喊,草!真賣力!
我下床去廁所衝了個冷水澡。二十幾歲的青年人,□□焚身,非一劑冰凌不得熄。
從廁所出來,仍舊燥熱得厲害,打算回屋吹吹夜風,卻聽見對面屋內傳來赫連意低低的咳嗽聲。
我趴到門上細細聽裡面的動靜,仍舊斷斷續續傳來咳聲。難不成感冒了?這麼暖了也能感冒?進去看看?
把手從裡面被擰動,門被開啟,露出赫連意驚訝的臉:“你戳在這裡幹嘛?有事嗎?”
我瞬間尷尬:“呃…剛才聽到老師在咳嗽…”我看著他穿著居家服,端著水杯站在原地,安靜美好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要親。
他紅了臉,越過我往廚房走去,說著:“太乾燥了,嗓子癢得難受。”
我轉身看他,又低頭看看只著一條內褲的自己,以及內褲下亭亭玉立的老二,瞬間崩潰!這貨簡直就是變態啊!
他接了水回來,見我依舊傻呆在原地,臉更羞紅,皺眉低頭不敢看我,側身擠進了臥室。進去剎那,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支支吾吾道:“果然是太乾燥了…老師…是不是也覺得很熱?!”
他停下腳步,沉聲回答:“沒覺得。”
我的心率驟增,突然覺得自己膽大包天,開口又對他說:“老師心情不好,不如…不如做些快樂的事沖淡一下陰鬱的心情。”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我,雖然赧顏,但言辭充滿了嚴肅莊重:“你知不知道倍他樂克的副作用?”
我激情蓬勃的慾望被他一個專業問題擊得崩潰…
“其中一條就是□□減退,”他不疾不徐地說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吃這個藥控制心率?!”
我草!兜了一大圈,他老人家要跟我說他清心寡慾!說他不行!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倒了胃口嗎!!
“心臟病併發症你該清楚,我隨時都有可能猝死,你覺得性和性命比起來,你想要哪個?”他緩緩地說道,就像在拿人質威脅別人一樣,只不過現在的人質是他自己,他在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我!
我悻悻地放開他,老二也瞬間萎靡下去。我不可能因為□□冒失去他的風險,我不是禽獸。
他轉過身,又說道:“如果你僅僅是為了這個,那麼你還是離開這裡吧。”
“不是的!”我急迫地辯解,弄巧成拙了,草!
不待我解釋,他慢慢關緊了房門。
該死!該死!蠢豬!蠢豬!他現在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我怎麼就不能剋制一下!我這是怎麼了!非要搞得讓他轟我離開不成?!唐棣啊唐棣,愚蠢至極!
自此以後,我再不敢造次。時機總會有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赫連意經過三番考慮,決定去參加院裡的大會。
真是個大會!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來開會。我跟著赫連意走進會場,便被門口的行政科科長攔了下來,他帶我們坐到觀眾席第一排。白茅也意氣風發地趕進來,一下便找到我們的位置。
“大夥都坐在後面,”白茅拍拍褲腿上的塵土,“都到齊了。”
我回頭向後張望,心臟科的醫生們坐在一起。
行政科科長走到前臺敲了敲喇叭:“喂,喂,喂…呃…大家都安靜一下。”
有人關了會場大門,屋內緩緩安靜下來。
“那麼會議現在開始,”行政科科長繼續說,“大家都知道,最近我們醫院發生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這件事也驚動了市衛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