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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和一個心愛的人身心交織,將對方都揉進雙方的骨血裡去,這是我多麼心心念唸的夢想,卻因為不可能在顏葉和我身上發生而一次次絕望。

我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對著那些甜蜜完滿的美術作品流淚的模樣,別人的幸福總是讓我心如刀絞,因為我知道那種我想要的幸福一定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於是一次次找陌生人纏綿,用放棄自己的方式一次次對命運提出反抗。

以至於後來我都麻木了,完全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直到今天對琰魔產生了依戀,這莫名其妙而來類似於愛情的東西讓我覺得以前的自己就像顏葉說的那樣骯髒。

我抱緊琰魔勻稱有力的身軀,深情望進他的眼睛。

他舔舔唇角,全身繃緊,將我帶進了更加火熱難耐的深淵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冰上糕點

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到了原來那張床上,一睜眼便對上琰魔曖昧的視線。

我一想到自己居然任由他將我做昏過去,頓時臉上一片灼熱。

看不出來琰魔那寬大衣袍下的身材那麼健壯,相比之下,我簡直像只弱雞一般。

我訕訕地撓了撓頭說:“呵呵,最近我好像很容易失去意識,阿琰你不要見怪啊。”

琰魔本來笑著的唇角突然下壓,神色變得嚴肅。

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緊皺著眉頭。

我覺得疑惑,正想開口詢問,卻被他抓住手腕,一抬頭便對上他利箭般的目光。

“溪兒,你剛剛說你最近很容易失去意識?”

“對啊,以前明明閉著眼睛都能看到東西的,最近老是動不動就昏過去,跟活著的時候一樣,我差點都以為自己又變成了個活人了。”

聽他這麼問,我正好趁機吐出心裡的疑惑,再不將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跟別人說一說,我都要被那膽戰心驚的感覺弄瘋了。

琰魔摸了摸腰間的黑色腰帶,渾身的氣息突然又變得冰冷。

他露出一個陰森森地笑容,咬牙切齒地說:“好啊,牧守那個不守仙道的偽上仙終於要出手了麼?好,很好,本王就讓你們嚐嚐悔恨的滋味!”

我一接觸到他周身散發的血色冰霧,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疑惑地問:“牧守大人?他怎麼了麼?什麼不守仙道?”

琰魔卻不回答我,他狡猾地利用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誘惑我,使我迅速暈暈乎乎地忘了一切。

“溪兒,這些你都不用管。跟我來,我繼續帶你去看你嚮往的景色。”

又是我向往的景色?

難不成還要去那桃樹下?

可是我對那裡已經有心理陰影了啊!

而且,那並不是我真正向往的景色,是別人嚮往的吧?

那個叫池長意的人?

我悻悻地笑了笑,下床追上他。

即使心裡不爽又怎樣,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琰魔,我在意他的事情,想要了解他更多,一旦知道了這些,我就得做好覺悟。

多年前從顏葉那兒,我明白了愛情的殘酷,我知道前面等待我的一定又是絕望和疼痛,也許比起八年前來的會稍微好點,因為我最初最純淨最真誠的愛戀都全部給了顏葉,後面不會對誰更加用心了。

初戀無可複製,但即使不那麼用心,只要有了期待畢竟還是會傷心,而痛苦既然叫痛苦,就說明它不會讓你有多好過。

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麼,我心中真正恐懼的不是再次為愛受傷,而是自己越來越明顯的變心。

顏葉現在已經越來越少地出現在我腦海,我甚至有一股衝動,反正自己也已經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了,過去的一切早該灰飛煙滅,如果能夠忘了顏葉,在琰魔身上找到愛情的歸宿,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但是這種想法讓我如刺在哽,我覺得自己就將要成為我最討厭的那種人,那種毫無長情,始亂終棄的爛人。

算了,反正想也想不明白,再加上我心裡對顏葉始終懷著那種求而不得的怨恨,所以我乾脆不再去想,順應自然,享受現在彷彿甜蜜有愛的時光。

琰魔在地府似乎不太喜歡像黑白無常那樣用穿越的,他總是喜歡帶著我像在陽世間那樣走路。

穿過蜿蜒的走廊,踏過草地,感受著院中那依然盛放著桃花的美好,他就這樣一直走著,身上的紅袍飄飄,眼角幾點紅妝,威嚴而又邪魅。

我跟在他的身側偷偷打量他,腦中全是那粉色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