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望著藍藍的天空,喝了一口酒便把瓶子遞給寒雨,然後,以教授級的語文程度,吟了一首詩。
【陽光萬里桃花開,
蝴蝶形單影隻來,
山盟海誓心不變,
水性楊花祝英臺。】
【噗~~~咳咳~~】寒雨噴了一口酒,【嗯,不錯,有順延的味道!是赫教授的水平。】
【那是,要不寒老闆你也來一首。】
【一樹桃花千萬紅,
朵朵帶笑舞春風,
天生妖孽不愛誰,
只愛哥哥去從戎……】
寒雨唸了一段父親常哼唱的歌,拿起酒瓶也直接對著嘴喝。明明就是一陣搞笑,但赫雲又不願這麼認為,胡亂猜測那『妖孽』『哥哥』的存在涵意,而這樣的猜測倒讓他感到喜悅,情趣嘛,誰不是這樣開始拉近距離的。
【寒雨。】
他側著身,以手支著頭望進他的眼底。【我……問你個事兒行嗎?】
【你說。】寒雨也學著他,側著身躺下來,看對方一副慵懶樣,他抿嘴一笑。
【你……那個……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迴,可惜一枝如畫……】他聲調柔情,緩緩吟誦,在最後稍做停頓之後,突然伸手撫上寒雨的眉尖,他說,【……為誰開?】
這詩來的突然,手也伸的突然,他看著赫雲,隨即垂下雙眼,那手仍停在他眉毛上撫摸。
赫雲雖然吟了一首詩,心裡也惦記著答案,但此刻,在陽光下,他這才開始仔細地研究起這張臉。
撫上這兩道眉,發現它是那麼的濃密、黝黑,手感相當柔軟,最重要的是它們是那麼服貼,緊貼著面板的樣子像及了小夏陽的眉毛。他曾聽人說那是尚未開苞雛兒的眉。這讓他揚起了嘴角,心中一陣欣喜……他【嗯?】一聲,等他回答。
【輕。。。寒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背書一樣的唸完了下一段,寒雨翻身坐起,【下次出一道難一點的,什麼一枝如畫為誰開?當初追我的人可是一卡車一卡車的呢!】
【寒雨,】
赫雲隨即聴岀了其中的意思。拉了他的衣袖,也坐起身,他往前挪了挪身子,從身後環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耳際上,【好,一卡車一卡車的,】他說的認真,彷佛在慎重的保證一般。
陽光溫暖,大地寂靜,車斗上兩個輕輕相擁的身影。
沒有人到這種時候還會認為這是純粹的友情了,寒雨這麼想。
三秋桂子,十里荷塘,滿山桃花,一堆菠菜、高麗菜……能吃、能摸、能擁入懷,你卻獨獨愛上了這天上的陽光。溫暖,遙遠,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
環著腰部的手很輕,是很溫柔的,有輕輕揉捏,有耳際上似有似無的觸碰。讓他一瞬間感到慌亂,但慢慢被淡漠給取代,他對赫雲沒有自信,他知道赫雲最終還是會離去,這種握不住的恐慌讓寒雨猶豫,也讓他害怕,但是,如果赫雲就此離去,那麼他就是什麼也沒了,他閉上眼睛,撫上腰上赫雲的手背,將慌亂,將害怕讓沉淪給取代。
───來吧!來吧!爺有的是青春跟你耗!
───痛史人就痛史人吧!反正來這世上走一遭,爺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寒雨將身段放鬆,往身後的懷抱重重靠上去。
【赫雲。】
【嗯?】
【為君沉醉又何防……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若真沉醉,哥讓你醉在倆情相悅裡,一輩子不醒!】
還是像女人一樣疑慮的心呀,赫雲環抱著腰的手緊了緊,【去他那什勞子地斷人腸,嗯?】
【……】
***
今日之後的夜晚,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兩人刷牙洗澡完後就上了床,冬天窩在熱毛毯裡最舒服了。面對面兩人都默不作聲,寒雨害羞的跟個什麼似的。
【媳婦兒,過來,給老子暖暖身。】
寒雨沒理赫雲的話,但笑的渾身抽動。【赫雲,你果然是個美人。】
【哦~~】眉毛一挑,他撐起一條腿,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你這是要以身相許了?】
【噗…嘻嘻嘻…哈哈哈……世上只有美人才能這麼笨!】
寒雨難得笑的在床上滾了起來,赫雲知道,只要這麼笑鬧就會撇開不該有的尷尬,赫雲感覺得出,寒雨根本沒勇氣接受他。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