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說動了，紛紛抬頭看向那個墨鏡男。

墨鏡男猶豫了一陣，態度也有一絲鬆動，側了側頭示意葉瑟跟東方白出去，而後面的兩個人也立馬跟了上來。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離，泰道鬆了口氣，一邊把槍收進腰間一邊探著頭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走了，等確定衛生間裡面真的沒什麼動靜了，泰道才小心謹慎的準備行動。

兩個人被趕進了二樓的電梯，而那三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倒是沒有跟著一起進來，只是用德語跟葉瑟說了幾句，聽得東方白是雲裡霧裡，等到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東方白才有機會開口詢問葉瑟剛才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這電梯能把我們送到該去的地方，那裡會有我們想找的人。”葉瑟撇了撇嘴，跟陌生人交流真的不是他的強項，自己本來就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就算他們說了什麼令他不清楚的事情，他也不會多問，可估計這小東西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剛聽葉瑟說完話的東方白立即急切地皺緊了眉頭，追問下去：“那他們有沒有說想要我們幹什麼，什麼我們想找的人又是不是老頭子？”

葉瑟苦笑著聳了聳肩：“抱歉，我沒想到這些問題。”

東方白的臉色瞬間一僵，然後撇過頭往他旁邊一站，眼神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老男人，你一個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清楚，好像一眨眼就變成了老男人。”葉瑟說的中肯，一本正經地樣子讓東方白心裡快要抓狂。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葉瑟轉頭看向東方白漂亮的側臉，若有所思。

東方白被葉瑟盯得心裡發毛，撇過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你看什麼！”

“其實你跟你父親一點都不像，可卻總能讓人在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

“廢話，當然不像了，我怎麼會跟哪老頭子長得像——”後面的話直接噎在了喉嚨口，東方白瞬間睜大了眼睛，看著葉瑟的目光滿是驚詫跟複雜：“你剛才、剛才說誰？”

“蘇齊，你親生父親。”葉瑟微微笑了笑，把視線從東方白的臉上收回來，轉頭看向面前的電梯門，說話的聲音有些飄渺，如果聽的人不仔細，恐怕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可偏偏東方白當初瞎過一段時間，耳力好得很，所以葉瑟的聲音再輕，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我跟他是在德國認識的，當時我們都還很年輕，他是中國方面派遣的武器研究專家，可偏偏他最擅長的卻是生物基因研究，所以我還記得那天在柏林國家圖書館，天氣很好，陽光照在人身上很暖。他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一個人坐在書架旁邊的地上，看的是Benjaminlewin的《基因》。一連三天，他都在同一個地方看同一本書，等到第四天的時候他就再也沒出現過。”

東方白一愣：“那後來呢，你有沒有再見過他？”

葉瑟點點頭：“我在他看書的地方等了一個月，始終沒有看見他出現，後來——”葉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色微微有點泛紅：“我就利用軍方調查武器走私的名義跟圖書館索取了一份登記者名單，把那三天裡重複出現過的人全部調查了一遍，到最後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蘇齊，是中國人。事情過了七年，我以為我跟他再也不會見面了，可就在七年後的越南，眼光依舊很暖，我再次見到了他。”

越南……那不就是他最後出現過的地方？葉瑟竟然也在現場？

東方白剛急忙的想要繼續問下去，電梯門突然就開了，葉瑟走出電梯，回頭朝他淡淡地笑了笑：“不走麼？”

東方白皺了皺眉，算了，反正只要這次大難不死，總有機會問清楚關於自己親生父親當年的一些事。

走出電梯，東方白驚訝的發現這層樓的構造完全跟大樓豪華亮眼的底層相反——

鋼筋水泥，晦暗陰森，就算他站在電梯口都能感受到陣陣陰風吹到臉上，那種鬼氣森森的氣氛跟格局就像是直接從天堂到了地獄，令人說不出的詭異跟陰森。

“那死變態又在搞什麼鬼？”東方白皺著眉頭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誰？”

“沒什麼。”東方白不動聲色地一語帶過葉瑟的問題，走進只能說是還未裝修的毛坯樓層，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邊從風衣裡面拿出兩把槍跟幾個手榴彈遞給身後的葉瑟。

就在兩個人慢慢的在冰冷陰森的走廊裡行走時，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片亮光，兩人齊齊抬頭，只見上面懸浮著一面電影院常用的大螢幕，而螢幕上方迅速閃過一些槍械的圖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