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著吃盒飯?
他是德國軍方‘獵鷹’組織裡的葉瑟麼?
“其實你不用派人看著我,我在這裡吃的好,睡得好,如果雷老闆打算就這麼一輩子養著我,我肯定不想走。”葉瑟一邊吃著飯,一邊笑著跟雷衝說話。
雷衝低頭笑了笑:“我倒是想養著你,但恐怕有人不會給我這個機會。”言下之意就是,克勞塞維茨會為了他找上門。
葉瑟笑著用餐巾擦了擦嘴,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然後繼續吃吃飯:“一個行動失敗的手下是不值得耗費精力去救的,他就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葉瑟說得很慢,很輕,說到‘消失’的時候甚至連吃飯的動作都沒有停下,像極了優雅的豹子,彷彿口中所說的那個應該消失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說別人那麼簡單隨便。
雷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自己身在雷奧斯家族裡,濁不知道在軍方做事的嚴謹殘酷,完不成上級交代的任務,死還是最輕的處罰。但他沒有見過像葉瑟這樣把自己的命看的毫無所謂的人,通常他們搞砸了任務會請求上級再給予一次機會,當然也有人會想方設法的逃過懲處,但絕沒有一個人會像葉瑟,說自己是該死的。
這個男人或許有點鎮定地出奇了。
“對了。”葉瑟突然抬頭看向雷衝,臉上的表情雖然溫煦有禮,但明顯帶上了一絲疑惑:“我倒是想知道有誰可以在雷老闆你的地方鬧場。”
雷衝低頭笑了笑:“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我總不能一個個防範著他們,是不是?”
葉瑟似乎在想什麼,半晌之後朝雷衝笑了笑,繼續低頭吃飯:“也是,不然那個受傷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雷衝愣了愣,沒有想到葉瑟對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
就在氣氛不尷不尬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雷衝手下的聲音:“老闆,慕總裁到了,要見您。”
雷衝心裡一怔,他怎麼會來?難道是Kevin跟他說了自己和敖毅的事情?
“放心吧,我暫時還不想走。”葉瑟笑著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後起身走到床邊,拿起床上的手銬將自己的右手拷了進去,把鑰匙扔給雷衝:“謝謝雷老闆的午餐。”
雷衝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葉瑟,什麼話也沒說就把鑰匙放在了桌上,轉身離開房間。
走進包間的時候,雷衝就看見慕非凡和東方白坐在中間唱著酒,而克勞塞維茨就單獨坐在一邊,不喝酒也不說話,完全就是一座雕塑杵在那裡。雷衝真的很懷疑從小到大都是一副死人臉的克勞塞維茨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恐怕這個世上除了他弟弟Eathen,他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愛好了。
不過雷衝可以放心的是,慕非凡不是為了自己跟敖毅的事情來得,那一切都好辦。
由於東方白在場,雷衝也不好意思直接叫慕非凡‘二哥’,只能稱一聲‘慕總裁’就在克勞塞維茨對面坐了下來,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克勞塞維茨那張冰山臉。
克勞塞維茨冷峭的掃了一眼雷衝,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在喂東方白水果喂得起勁兒的慕非凡身上,碧色的眸子裡是隱忍不發的不悅:“慕總裁,我想向你借個人情,或許由你出面跟雷老闆談,他會答應放人。”
雷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敢情這塊大冰山是找來了他的二哥想勸服他放了葉瑟?雷衝藏在心裡的笑有點無奈,這塊大冰山還是頭一次求人吧?這可是天大的奇觀啊。
慕非凡挑了一顆··的葡萄送進東方白的嘴裡,看著東方白的小嘴一開一合地嚼動,黑眸裡的笑意漸濃。
見慕非凡不說話,克勞塞維茨有點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前幾天自己才找過他告訴他有關於Eathen的事情,現在他卻帶著他的小情人登堂入室故意在自己面前溫存,完全就沒有把Eathen放在心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雷衝見克勞塞維茨盯著慕非凡和東方白‘恩愛’的眼神快要冒出火來,知道這氣氛要是在僵下去,這位年輕的少尉大人可能就要當場發火了,對於從小就把Eathen這個弟弟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他來說,很容易將慕非凡的行為解讀為——
挑釁。
“克勞塞維茨,人現在我是不會放的,等過幾天他打傷的那個人不再追究了,他自然就可以回去。”雷衝笑著為克勞塞維茨倒了杯紅酒,遞到他面前:“其實你不必透過慕總裁找上我的,我們之間也算是老朋友了,能幫的忙我一定會幫的。”
正在吃著慕非凡喂來的食物的東方白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