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已經失去那個孩子的訊息3年了。
宋雨田閉著眼睛,睫毛卻輕輕的抖動著。像是水晶一樣,剔透又脆弱。
那是安笙去大洋彼岸2年之後,一個穿著西裝的老人遷走了安笙的戶口。那個叫做關安笙的孩子,終於輾轉多年找到了他的家。
宋雨田當時是笑著接受老人的感激的,但是,後來就通宵去酒吧買醉。
像是被拋棄一樣,宋雨田想,到底是誰更像孩子呢?
宋雨田想,要是沒有那個瘋狂的夜晚。自己也不會受到命運的詛咒,不過,命運永遠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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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發出“嗶嗶”的響聲。
跳躍的“徐方瞻”三個字讓宋雨田看的頭疼。
這5年來,徐方瞻不離不棄的關懷著宋雨田。甚至是繁瑣到天氣等瑣事上,不過,宋雨田明顯的感覺到徐方瞻是那種若即若離的關心,比朋友親比追求者遠。
他是在安笙離開的頭一年裡知道這位徐教授的性傾向的。但是更讓他震驚的是,徐方瞻竟然說對他很感興趣。
感興趣?
那是什麼?
不是愛,也不是喜歡。
宋雨田怎麼也忘不了徘徊在耳邊的聲音,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絕望和炙熱的深情說:“雨田,我愛你。”
像是一個刻骨的記號一樣隨時隨地的提醒著他,他曾深深的被愛過……
宋雨田掛掉吵鬧的電話定定神,準備開車回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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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一聲驚呼引起本來準備離開的宋雨田的注意。
只見一個小孩被掛在一輛計程車上,他的衣服夾在後備箱那兒。而司機完全不知情準備開車!!
險情出現,宋雨田立刻踩著警車追上去。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宋警官的車就橫甩在計程車面前。計程車司機嚇得面色慘白,不明就裡的搖下車窗,哆哆嗦嗦的問:“怎、怎麼了?”
宋雨田不多廢話,他推門兒直接下來。趕緊去看後面那個孩子的狀況,那個孩子估計才15歲左右吧,長得很可愛,帶著一副眼鏡。幾乎嚇得差點跪倒在地。“你沒事吧?”幸虧宋雨田追的緊,司機還沒完全起步呢。不然這孩子肯定得受傷。
司機走下車也瞪大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辦。
得虧宋雨田大吼一聲:“還不開後備箱啊?!”
這位懵司機師傅才醒悟般跑去開啟後備箱把孩子的衣角放出來。
宋雨田站在那個孩子的旁邊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個孩子大眼睛一眨,似乎緩過來。心有餘悸的說:“我、我才回國。呃,沒想到差點出、出事。”
旁邊圍了一圈群眾,一個大媽說:“警察同志,你把孩子領局裡好好歇歇吧。也甭這麼傻站著啊~”
宋雨田尷尬的說:“那,你們都跟我回局裡一趟,做個筆錄吧。對,小孩兒,把你監護人也叫來啊。”
那個孩子忽然拉住宋雨田的胳膊。“我不!”
宋雨田卻出人意料的臉色一下就蒼白起來,猛的推開男孩兒。“別!”
圍觀群眾驚訝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警察不怕壞蛋怕小孩兒?!
宋雨田臉色蒼白的說:“我、我不能碰小孩子……你乖乖拖著箱子上車,我們回局裡。”
小孩兒也嚇著似的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爬到警車後面。計程車司機也開車門上車了。
宋雨田拿起對講機說:“思遠,我回來了。有個筆錄,你來接一下。”
俞思遠一接到訊息就大喊大叫:“啊?你又犯病啦?”
宋雨田聽見老朋友的關心心裡不由的有些溫暖,他笑:“哪兒有。”
俞思遠安心下來說:“知道自己有障礙症就注意一點嘛。”
宋雨田不說話了,只是淡淡的收了線。準備開車。
“警官?你有什麼障礙症?”坐在後座的小孩兒似乎是一直聽著宋雨田的對話,現在好奇心大起,趴在椅背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