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打撒了。
嚴歌維覺得跟老夏他們是一個型別的紈絝,只是比他們大個幾歲。我問過老夏,他說他知道嚴歌維,但是跟他不熟。我也一直覺得想要再見著他,我非得幹出來點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可。可我畢竟沒幹出來。所以我一直沒見到他。
我覺得我缺乏父愛。我爸從來都對我愛答不理的,後來證實,我搞不好跟老夏一樣,認錯爹了。
離開家沒幾個月,我就一身石膏加紗布的木乃伊加鐵柺李的造型住在了醫院。那時候我見到了嚴歌維,他是來醫院看人的。幾乎是每天都來。
我的病床就挨著窗戶,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高階小車停在停車場,他從車裡走下來,有點蒼白的面板,穿著西裝,抱著一大把花。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來來往往的人裡,我就只注意到了他。不但車停在我的窗戶下,探望病人的時候,還得從我的病房門口路過,眼睛就會從我這裡瞟過,也許是從窗戶上瞟過。路過不要緊,還時不時的跑到我病房外的樓道窗戶邊抽菸。
兩三次後,我也買了一包煙,看他來了,就也到窗戶邊抽菸等他。護士姐姐們路過的時候經常會把那些形容猥瑣的大叔們趕走:“醫院禁菸!”只有嚴歌維從來沒被趕走過。
他只要笑笑,護士姐姐們就也夢幻般的笑笑,於是,該去病房的去了值班室,該下班的又沒魂般的晃進了病房。
我那會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看上去比猥瑣大叔還恐怖,所以我前兩次拿著煙等他的時候,都被護士姐姐給趕走了。但是我鍥而不捨,直到一週後,我的臉消腫了,才終於搭訕到了他。那時我的那包煙就剩最後一根。我想這次還是遇不到他,我就不再等了。
可我的煙吸完了,因為不舒服又咳嗽完了,依然沒有見到他。
我蹲下來,開始掉淚。
那時他走過來,手上沒有拿煙,順順我的頭髮,說,“我看你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還哭?有點男子漢的樣子行不行?”
那會我就覺得,如果我爸是我親爸的話,我小時候撒嬌了、搗蛋了,他會不會也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摸我的頭髮?
我沒指望他能幫我什麼,我就是想找個人哭哭,雖然潛意識裡,這樣的帥哥極其合我的胃口,但是人家是直是彎我還不知道。可是聽了他的話,我的眼淚掉的更急了。
我把我最大的尷尬都說了出來,“我沒錢交住院費了。”不但沒錢交住院費了,今天我連飯錢都沒有了。恐怕三個星期後也沒錢拆石膏和複診。連在這裡搭訕他的工具:煙,都沒了。
他嘆口氣,“你父母呢?”
“不是親的。我從家裡出來了。我哥……我沒辦法在家呆了。”
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用袖子擦掉了我的眼淚,用力有點大,有點疼,可是我覺得特別的舒服,被人擦眼淚,跟自己擦,真的不是一個感覺。
“我借給你吧。”他用著商量的口氣跟我說,“你的傷不嚴重吧,等能出院了,住到我那裡吧。家務活會幹嗎?”
我搖頭,“我幹不好,而且我也不能住你家,我是gay。”我那時都不知道我這話怎麼說出來了的,好像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要麼他嫌棄我,丟我在那裡,以後再沒任何關係。要麼……
可是他笑了,還是那麼溫柔,父親一樣,“是嗎?我也是gay呢。你有男朋友嗎?”
我搖頭,他說,“我也沒有。”他又笑,“我注意你很久了。”
我臉紅,“我前幾天都鼻青臉腫的。”
“可是眼睛很清。還有這裡,”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腰上,“看上去就覺得很柔又很韌的感覺。”
我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可是我心裡卻很暖,儘管我覺得我的眼睛不是清,應該是直勾勾才對吧。
第二天我就辦了出院手續,跟他回家。
那天晚上,我就拖著左腿的石膏跟他上了 床。
沒搞清楚是我急,還是他急。離開家以後,第二次沒用套子。
事先我已經在浴室裡艱難的給自己做了擴張,他一直在外面敲門,問用不用他幫我洗澡。我再三說不用,可他卻一直沒離開浴室的門。
看見他在浴沙的磨砂門上留下的影子,我的小弟弟就已經起立了。
胡亂洗完,沒穿浴衣,就只抱在胸前,半遮半掩著。
“我洗好了。”這話說的跟我準備好了一個語調,“我的柺杖在大門口,你抱我吧。”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了,拿過我的浴衣擦掉了我身上的水珠。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