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丸子餵了他,垂下了眼,繼續默默偷菜吃。
總覺得那樣的父母,有些耳熟啊。
快要到暑假了,身為老師最忙的時段便是期末前這會,各種瑣事一大堆,然後便是坐等期末考試,謝莫這學期教的課沒有期末考試,大家交上來的論文隨便掃了幾眼,打了分也就沒什麼其他事了。
大概是工作太忙,一直忽略的小問題就變成了大問題。
謝莫在學校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當然不是要當賢妻之類的~苦逼的住院去了。
當然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動個小手術罷了。不知道你還記得不==就是那個啊……直腸末端粘膜下和肛管面板下靜脈叢發生擴張和屈曲所形成的柔軟靜脈團。
謝莫沒有跟金應風說,只是讓小翔幫著打理了下。金應風接了個大單子,接下來一個禮拜似乎都要忙的死去活來……雖然謝莫覺得他之前的工作狀態就已經是要出人命的境界了。跟金應風說了去找小翔玩幾天,讓他不用擔心~
謝莫不喜歡醫院,白色的房間會讓他想起多年前那段一個人在病房的日子。那時候住院的人沒現在這麼多,6人的病房裡只有2、3個人。這次雖然住的3人間,空間小了不少,可是那種空曠的感覺卻像是已經印在心裡了。
啊,說起來似乎從來沒有交代過之前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喜歡的是別人,如此罷了。
不要因為作者那二逼的敘述就覺得那人始亂終棄。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相當的專情的。
那年下半年,謝莫21,那人20。謝莫大二,那人大一。兩人相見在校園。
那人的父親是政治婚姻,父親在外面養著一群的女人,他的妻子也有著成批的情人。那人是他的父親與一個情婦生下的私生子,就只重利益的父親來說,可有可無。
那人有一個很愛的伴侶,只是父親不同意對方的家事背景太過淺薄,逼兩人分開了,那人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
謝莫乘虛而入。
兩人談戀愛了。
那年上半年,謝莫23,那人22。謝莫大三,那人大二。兩人決定出櫃。
謝莫家族那時正直興旺,那人的父親也是隻看重利益的,若是兩人在一起,努力一下,雙方的家長未必不同意。
那天,那人捨棄一切出國了。
因為沒辦法忘了真正心愛的人。
那天,謝莫依舊出了櫃。
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愛的人憑著忠貞不渝的愛HE了。痴心妄想的小三,依照慣例被炮灰了。
正是再正常不過的劇情……
謝莫歪了歪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似乎被記憶晃了神。
“你的氣質很像一個人,”那人曾經說過。
“既然可以得到原裝的幹嘛還要找替代品啊~這道理都不明白啊~那孩子真傻~”小翔也這樣說。
是啊。真傻。
☆、21 (2323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夜顯得特別的安靜,沒有一絲雜聲。即便睜著眼,除了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鼻尖充斥著陌生、卻似乎已經深印在心裡的味道。遲遲無法入眠,莫名的恐懼似乎都要將靈魂侵蝕。
謝莫緩緩蜷縮起身體,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裡。略硬的被子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似乎春天的寒氣都滲透了進來,讓人的骨頭都是冷的。
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晃了神,就像冰冷、黑暗的世界永無止境,而在這個世界裡的,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眼巴巴等著光明降臨,等著等著,天似乎永遠都不會亮一般。
手足無措。
怕黑這種屬性,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一個常年獨居的男人身上嘛。謝莫安慰自己。只是因為醫院這個地方有著不美好的回憶罷了,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怕毛。
想想別的事。
別的事。
於是就想到了金應風。
於是莫名的就越發寂寞了。
大約是因為有了依賴的東西,就越發的不夠堅強了吧。
該說是懦弱嗎?
總之,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一週,頓時覺得蛋都疼了。
~
“莫哥,身體怎樣了?”門被小翔開啟,微閉著眼躺在床上的輕輕鬆了一口氣。
“挺好的。”即便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掛著黑眼圈,但還是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