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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華語先回自己家拿了幾件衣服,又去周律也家做個賊,完事之後到傢俱城買了張簡易單人床,雖然周律也有傷在身,想做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可兩個血氣方剛的非異性戀睡同床共枕太考驗意志力,分床睡對他和他都好。

小院兒房間不少,但適合放床的只有一間,華語給自己置辦的小單人床被安置在了大床斜對面的窗臺下,周律也站在他身後看他鋪床,被褥都被鋪平整了,他才越過華語,躺到單人床上。

華語問:“舒服嗎?”

他說:“有點小。”

華語手指大床:“那裡寬敞,去那睡。”

他說:“我喜歡找罪受。”

華語被噎的沒了話,又不能真的讓傷員睡在視窗的簡易床上,只能大眼瞪小眼的跟他耗。

周律也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而華語也從不缺那東西,就這樣兩人為了爭一張窗戶底下的簡易床耗了足有半小時,最後由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步的華語取得了勝利。

周律也睡在空了一半的雙人床,用著無可奈何的語氣調笑:“寶貝兒,你固執起來像阿凡達的小毛驢。”

“是阿凡提。”華語下意識的糾正,話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他在小床上翻了個身,後背對著周律也低聲咕噥,“再惹我尥蹶子踢你。”

被戳中笑點的周醫生捂著傷口說:“別逗我笑,傷口裂開你該心疼了。”

華語拉高被子,把自己整個裹進去,胖胖的棉被捲上赫然寫著:拒絕調戲!

華語和會計師分手後的第三天晚上,白媒婆打來了電話,電話一通劈頭就罵:“你丫作死呢?老子給你介紹的人你說甩就甩,連個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老子差點讓她妹子罵成粉灰隨風而去?”

華語早有心理準備,手機接通的時候就被拿到一尺之外的,他用那個怪異的接聽姿勢好聲好氣的承認了錯誤,並答應請白媒婆去女兒紅酒樓吃兩套果木烤鴨這才免於一死。

“說正經的,你是不是累感不愛了?”白岳陽覺的會計師條件挺不錯的,如果對方不是以結婚為前提找物件他就自己收入囊中了。

華語怕很想給他推銷出去的拍檔再給他介紹物件,於是模稜兩可的回了句:“大概是吧。”

白岳陽是他們公司最優秀的業務員,那口才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安慰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可惜的是,華語聽了開頭幾句就走神兒了,儘管他嘴上‘恩啊’應著,可心裡想的卻是,該給周律也換繃帶了。

賣力的鼓勵拍檔放下心結,大膽走出陰霾的白岳陽喝了口水,再想繼續的時候卻聽華語忽然道:“幹什麼?”

白岳陽疑惑的“恩?”了一聲,但因為聲音很輕並沒引起華語的注意,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去推用後背貼過來的周律也。

“後背癢,幫我抓抓,我會不會生跳蚤了?”衛生習慣良好的周醫生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洗過澡了,雖然華語隔天給他擦次背,但他還是覺的自己渾身都是寄生菌,難受的要命。

“你以為你是哆哆嗎?”華語有點哭笑不得,說著話把手伸進了周律也有些厚度的帽衫裡,一邊給他抓癢一邊對莫名(?)沉默下來的拍檔說,“白白,我有事要忙,改天再聊吧。”

“忙著給人抓癢?你沒在家裡?跟誰在一塊兒呢?”

華語知道拍檔好奇心重,且習慣性的打破沙鍋問到底,於是一氣呵成的說:“是,沒,人。”

白岳陽:“說人話。”

華語:“再見。”

白岳陽:“你大爺的!”

華語掛機。

將這番對話聽在耳裡的周律也嗤嗤的笑:“寶貝兒,你太有喜感了。”

華語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有求於人的周醫生明智的斂起笑意,一本正經的說:“我用錯形容詞了,不是有喜感,是酷,很酷。”

華語又給他抓了幾把,收回手說:“把上衣脫了,我給你換繃帶。”

周律也回過頭說:“我能跟酷的無以復加的華先生申請洗個澡嗎?”

華語果斷搖頭。

“我會很小心很小心,保證不讓傷口沾到水。”為了洗澡周律也的語氣已經接近懇求了。

華語沉吟了須臾,與其商量:“只洗傷口以下?”

周律也想了想,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

“等著。”華語起身去了臥室,悉悉索索的倒騰了一陣,再出現在周律也面前時,手裡拿了一隻最大號的超市購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