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響,那種平凡無奇的聲音讓周律也有種成家的錯覺,雖然平淡但也暖人。

不久之後,貝樂痊癒了,但在貝樂生病期間著急上火又每天和流感病菌泡在一塊的華語理所當然的步了貝樂後塵,而且他這感冒連個咳嗽頭疼的過渡期都沒有,病一染身就是來勢洶洶的高燒。

周律也從診所趕過來的時候,華格格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床上的嘔吐物,華語頭昏腦脹的坐在床尾的凳子上,臉色難看的像只鬼。

周律也趕忙扶他去了客廳,把他安頓在沙發裡躺著,又去跟華格格要了床乾淨的被子。

華語有點冷,可身體卻燙的發疼,掏空的胃雖然不翻騰了,可惡心感還在,而且頭又昏又沉,整個人跟剛從過山車上下來似的,他知道周律也在給他試體溫,也能聽到周律也問他對抗生素過不過敏,但卻聽不清自己回答了些什麼。

周律也給他打完退燒針以後,床也收拾好了,華格格對周律也說,華語把感冒藥都吐出來了。

“都燒到四十度了,不吐才怪。”周律也說完,把裹在被子裡的華語抱了起來,朝臥室去了。

華格格望著那個穩健的背影怔了怔,她怎麼覺著那句陳述性的話裡有指責的意味啊?是她的錯覺吧?就算她不夠細心,沒能在華語發燒時立即發現,一個鄰居也完全沒必要生氣呀,恩,應該是錯覺。

退燒藥見效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華格格不會做飯,但又不能讓周律也餓著肚子幫忙,於是打電話叫了外賣,飯後華格格把嚷嚷著要陪華語的貝樂趕回了房間,給周律也倒了杯水,端進了華語的臥室。

周律也接下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將床上的華語扶了起來,華語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之前的高燒和退燒藥起效的發汗讓他整個人都脫力了,被周律也扶起來也沒有完全清醒,感覺有杯子送到嘴邊就迷迷糊糊的喝了幾口,之後又被小心的放回了被子裡。

華格格見狀訕訕的:“我這個人粗枝大葉,不會照顧人,還是你們做醫生的細心。”

“醫生只會行醫,但不一定會照顧人,我的細心是既當爹又當媽磨礪出來的。”周律也玩笑似的說,“如果囡囡像華語一樣細心周到,我也會粗枝大葉,也樂得粗枝大葉。”

華格格聽完眨了眨眼睛,隨即若有所悟的挑了下眉毛:“你是想說我被小語慣壞了嗎?”

周律也輕笑:“你想多了。”

“別不承認,你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也是事實。”華格格在華語的另一側坐了下來,望著無意識的微凝著眉的胞弟,眼底是不可多見的溫柔,“這個笨蛋打小就聽話,我媽讓做他什麼,他連句為什麼都不問就去做,小時候不懂事,我以為他是腦袋笨,後來才知道他心裡裝的東西比誰都多,聽話是因為他疼人。”華格格嘆了口氣,心裡有點酸,“我剛離婚的那段日子焦慮的像顆炸彈,還是一天炸好幾次的那種,連我媽都受不了我,可這個笨蛋卻讓我搬過來住,我心想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嘴上也是這麼問的,你猜他怎麼說?”

“他脾氣好,不怕麻煩?”周律也猜測。

華格格搖頭:“他說他皮糙肉厚,耐磨耐打,最合適合做出氣筒,讓我別忍著,該哭就哭該鬧就鬧,不然憋出個好歹來他更難受,我心裡那些委屈一下子就被勾出來了,抱著他那通哭,我當時就想,有這麼傻的弟弟陪著我慣著我,離婚算個P啊?”

周律也默不吭聲的抽了張面紙遞了過去,華格格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隨即壓低身子,湊到了華語跟前,搞怪道:“小語快看,鱷魚的眼淚。”

華語沉沉的睡著,沒受其擾。

華格格點了點他的鼻子,直起身時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見時間不早了,就跟周律也說:“你回去休息吧,今天謝謝你了,等小語好了讓他做東請你吃頓好的。”

“請客是一定的,不過得先讓他好起來。”周律也抬手指了指床頭櫃上那兩瓶藥,“今晚要輸完,不能斷,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我困了就在他床上眯一會,輸完再回去。”

“那怎麼行?”

“街里街坊的你就別和我客氣了。”周律也眉梢一挑,眼尾一勾,“格格若是過意不去,不妨多打賞臣點診金。”

華格格噗嗤一笑:“你是討賞還是放電?雖然你是帥哥,但姐是見過世面的人,你這種一般帥的入不了姐的法眼。”

周律也嘴上應著得體的玩笑話,心裡想著,我只想入你這個笨弟弟的法眼。

第22章 夢裡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