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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

安貝點點頭,說:“□。”

強子扭頭罵道:“操!”

安貝說:“你現在一星期ZW幾次?”

強子聞言吞了一口唾沫,賊兮兮地湊到他耳邊。“周圍一圈女生,你他媽說那麼大聲!”他小心翼翼地說,“4次。你呢?”

安貝塗滿了一頁,翻到第二頁,含混地說:“差不多。”

強子罵道:“老子煩死了,有時不擼也會流出來。他媽的,整個高三都得腎虛!”

安貝把試卷收起來,靠著椅子後背,沉默不語。素淨的臉龐上是難得的琢磨不定的表情。

教室左下角的日記一頁地翻過去。日子單調、苦悶、無奈和麻木,如同黑白電影中經歷了一場大雨的戀情。

安貝和人打架了。事情的起因很微秒。被作業本壓得踹不過氣的男生們有點自暴自棄般把試卷們撕了。這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們這次卻把撕掉的試卷扔到正抱著一疊數學捲過來的安貝身上,神情挑釁囂張,像過度充氣的氣球亟待爆炸。安貝因睡眠不足而蒼白的臉上顯露出陰戾的表情,這正合了那些男生的心意,於是打架順理成章。

高三後,男生之間的衝突增多,法不責眾,學校大多網開一面。然而這次的情況有些嚴重,兩方在教室裡公然打群架,在學生中造成極惡劣的影響,學校就算礙於學生的背景壓力也不敢善了。幾個男生被教導主任押去操場跑了十圈。然後在教務處等家長過來。

安貝氣勢洶洶地踹倒教務主任的椅子,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安貝插著兜冷冷地說:“我爸媽要是過來了,你們都別想在這個學校好做!”

教務主任王德政氣得臉紅脖子粗 ,像一隻公鴨一樣叫嚷著:“你這種學生簡直是教育的敗類,仗著父母的威勢為非作歹……”

安貝打斷他,吊著眼說:“別說的那麼正義凜然,你們‘息事寧人’的事辦的少嗎?別找我爸媽,我給你指個人簽字,不妨礙你執行校規。”

教務主任氣地說不出話了。

這所高中裡的孩子除了極少數中考健將,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老師一般也不敢得罪。學生犯了事兒,基本上只有寫幾分檢討,就算記過,在高三一年也會陸陸續續地撤銷。

和安貝一起打架的男生也冷笑。一個叫劉峰的男生摸著破掉的嘴角說:“主任,不是我們囂張,你也想想,把家長叫來後,可就不是學生打架那麼簡單了。”

徐錚搭著劉峰的肩,笑說:“我們可都負傷了,你說我們的父母要是清算起來,你們得賠多少飯局。陪了這個還得陪這家對頭的,雙方都不好交代。”

“我們知道分寸,都給你指個人,幫你們瞞著,等我們考察期過了,你們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處分撤掉。對上對下都好交代。”

幾個老師雖然都敢怒不敢言,在這樣的學校裡,校規只能約束那麼本來就安分的人。

安貝握著手機,有些不安。他剛才雖然氣焰囂張,說到底不過是怕安爸安媽傷心。他後悔太沖動,平時都忍著,但隨著不斷加大的學習壓力,他很煩,吃睡都不好。

他原想打給葛樂,可思前想後,覺得這種事情真不能讓學長知道,親兄弟似的相處,欲蓋彌彰地在他們之間織成一片慌罔的網,兩人隔著霧氣守望。他希望,在學長心裡他永遠是個乾乾淨淨、單純的弟弟。每次的玩笑和閒談,都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執念和情{欲,希望某天,自己淡卻,對面的淺笑面容不再幻化成夢裡的破碎幻影,霧氣彌散……

“品厚哥,我是安貝。”

☆、安爸安媽

學校操場。

“小東西別垂頭喪氣的,男孩子打打架,有益身心健康!”趙品厚拍他的肩。

安貝抬起頭,感激地對他說:“我找不到其他的人,打擾到你的工作真的很對不起。”他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趙品厚無所謂地笑笑,說:“我弟弟也常常這樣。”

安貝問:“你有弟弟?他幾歲?”

趙品厚臉上顯露出無奈寵溺的表情。“13歲,讀初二,在學校裡常常和人打架。”

“你們歲數差了一輪多啊。”

趙品厚點頭,把滾到面前的球踢到正在練習的團隊裡,說:“嗯。我爸和小媽都是二婚,他是小媽帶過來的。”他轉頭對安貝擠眉弄眼,“和你一樣,在家裡扮乖寶寶,在外面胡作非為,都是我幫他收拾殘局。”

秋天寂寥的操場,夕陽昏黃黃的光。安貝有點淚溼。學長期待的,或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