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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安爸身邊的會所經理正彎腰低頭笑吟吟地問。“安總,如果對我們的服務滿意的話,希望下次再來關顧。”

安爸沉眸看著葛樂,頓了一頓,轉頭問安貝:“兒子,要來一次?”

安貝看著葛樂,抿著唇搖頭。

唐代臉色都白了,不安又憤憤地看著安貝,抓著驚愣之下反而失神的葛樂的胳膊,把他往一邊拉。

安爸爸素向的修長眼眸深邃地看了唐代一眼。

唐代抓著葛樂和他們擦肩而過。

進了房間,葛樂掙開唐代的手,勉強打趣道:“你急什麼,他們又不是才狼虎豹。”

唐代厲色走到白色的按摩床邊,欲言又止,終因葛樂剛才的神色,忍不住挑釁道:“沒豺狼虎豹,有你的餘情未了!”

葛樂臉色瞬間發青,待說些什麼,卻見兩位著白色工作裝的按摩師端著精油等物進來。

唐代咬著牙,滿腔的不甘。他和葛樂朝夕相處,情分上,只怕葛樂也不敢說沒有。但是,這情分卻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他小心翼翼地侵入葛樂的生活,卻覺得自己像個賊似的,在偷別人的東西。居同寢,食同桌的兩人,在生活上卻涇渭分明。自己不像葛樂的戀人,倒像是葛樂床上的客人!

經過這一出,高檔的spa服務與他們來說,便大失其味,經過按穴活絡後,沒有參加稍後的瑜伽練習,便回去了。

葛樂大感愧疚之下向唐代的卡里衝款。這般還錢般的舉動,更是讓唐代心寒。只是幾日來有感兩人關係過僵,唐代思前想後,飲泣吞聲,以兼職為由早出晚歸,眼不見為淨,權當散心。葛樂見此,也窩在babylun,時而夜宿,只當這是體諒唐代的舉動。

屋內昏暗,更顯得窗外夜空的憂邃,單薄蒼白的月光即興闖入,鋪的一床的冷清。唐代孤單單地躺在床上,一邊流著淚,一邊笑。

葛樂,你知道我睡在你的屋裡,是什麼感想?

——我倒把主人趕出去了。

Y城三月份初遭了一場冷空氣。唐代原想借這場冷空氣,得個感冒,給兩人和好搭一個契機。可惜他大約太過憂慮和焦急,沒來得及感冒,先卡文了。

他原先是寫散文和現代詩的。作品數量夠了,編輯便整合冊出書。另方面他也會向雜誌報紙投稿。向雜誌投稿,除了臨時徵稿,是很自由的,卡文趕不上這期,投下一期便是了。因此,以前的卡文帶來的只是生活水平的下降。

然而,這次,卻是生活和精神的雙重標準的下降。

因為唐代先前手癢寫了一部都市小說,葛樂看了不僅喜歡,還討了去,拿給認識的一個編劇改成劇本,拍了一個BG廣播劇。據葛樂所說,反響還不錯。唐代那幾日越想越驕傲,終於忍不住著筆小說,在出版社的一本青少年向的雜誌上連載。於是這次卡文,便焦頭爛額了。

小說的結構和行文思想和散文天差地別,而且唐代寫的也不是接近他特長的散文式小說,而是歷史軍事、邏輯嚴謹的推理懸疑愛情小說,這一卡,瞬間把平時溫文儒雅的編輯催化成魔物了!

魔化的編輯捏著香菸暴跳如雷地對虛弱的唐寫手咆哮:“沒寫?什麼叫沒寫!我聽不懂!什麼!寫不出來?一天一夜480萬個“剎那”,480萬個剎那你寫不出0。5萬的字……”

耳鳴的唐代暈暈乎乎地回到家,一頭栽倒在床上!讓你得意忘形,寫什麼破懸疑小說!福爾摩斯的上帝是那麼好當的嗎?混進女主角那種奇怪的東西的小說怎麼寫得出來!

葛樂回到家,見屋裡亮堂如白日,開啟臥室往床上一探,果然唐代在睡覺。他嘆口氣。——這傢伙睡覺從來不記得關電視、關燈、關電腦。

他見唐代衣裳都沒脫,想他大概睡得很匆忙,沒有吃東西,便回客廳,在室內廚房給他煮碗粥潤肚子。

鍋瓢叮噹間,葛樂發現自己手機在響。他一邊加水一邊滿不在乎地拿起手機,低頭一看,眼卻是再也移不開了。

來電顯示上赫然顯示著——貝貝。

☆、校裡校外

“學長,沒有打擾你吧?”安貝接通後,斟酌許久,才忍著刻骨相思,貌似平淡地、輕輕地說。他頭頂上是黝黑的夜空,眼前也是深不可測的空茫。四野過於寂靜,凸顯著若有如無的幽鳴——不知是什麼小蟲,在寒夜裡不堪寂寞地叫著。

“沒有。”葛樂匆忙地蓋上鍋蓋,按下開關。他一邊走出廚房,一邊急急地問,“這麼晚了,有事嗎?”

這聲音從手機那端,隔著數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