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槍聲四起,程諾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神經一放鬆,傷口的痛立馬傳達到大腦,鮮血將腹部的衣服滲透,再不將子彈取出來,恐怕他就要失血過多而亡吧!
“程哥,程哥你在哪兒?我們來了,聽到回答我。”
程諾從箱子後面走出來,剛一開口,便倒在地上,意識消失前聽到有人說他好像傷得很嚴重。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程諾剛醒過來,頭腦還不是很清楚,過了好半天才看清說話的人是周子欣。
“我睡了多久了?”感覺喉嚨又幹又澀。
“不久,三天兩夜而已。”
程諾剛一起身,被周子欣按了下去。
“你不要命了,你才做了手術,你想傷口裂開再縫一次嗎?”
“千破了?”
“千破千破,你腦子裡就只有嚴千破嗎?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傷嚴重點兒就沒命了,你腦子有毛病嗎?為他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我的命要不要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是,你的命我管不著,我就是見不得有人在他旁邊死皮賴臉的纏著,而且還是個男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真是想想都噁心。”
“這才是你一直想對我說的話吧,之前說是提醒我,比起這話來還真是委婉太多。”
“我……對,沒錯,我就是想你離開他,嚴千破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不希望你把他帶上歧路。那天明明都說了交易會出現問題,他還是派了你去,說明什麼?你看看你傷成這樣,他連看都沒來看你一眼,我之前說過不論你為他做出多少貢獻,就算把命丟掉,他也不會在意,次次都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知道背後別人怎麼說你嗎?說你不像個男人都是輕的。”
“別人怎麼說與我無關,嘴長在別人身上,不是我能控制的。”
“行,你不在乎是嗎?你就願意當一條死心塌地的狗,不對,狗餓了知道搖尾乞食,你連一條狗都不如,嚴千破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遲早會被他弄死,不信我們走著瞧。”
周子欣摔門而出,程諾一抬手,才發現左手肩膀處有些疼,難怪自己那麼快就暈過去了,原來傷口不止一處,當時自己手心溼溼的,還以為是出汗。
也不知道那天打傷自己的人是誰,如果真是黑虎幫,為了一個碼頭與炎幫對上,還真不是明智之舉。
自己這傷恐怕最快也要一個多月才能癒合,最近幫裡事情不少,隱隱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也不知嚴千破會不會有危險。
程諾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這期間他的下屬幾乎隔三差五來一次,周天華來看過一次,李俊的弟弟李逸天天來送飯,說是嚴千破安排的,而嚴千破一次也沒有來過,李逸說嚴千破出國了,具體出國幹什麼李逸不清楚,只知道事情好像有些嚴重。
李逸走後,程諾猶豫片刻還是給嚴千破打了個電話,不知道情況,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能忍住一個月不去關心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是電話打過去,嚴千破那面提示關機,又打了一遍還是關機,程諾看著手機,難道出什麼事了?
程諾提前辦了出院手續,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回到嚴千破家,一個人都沒有,環境越是安靜,越容易胡思亂想,程諾給周天華打了電話,詢問嚴千破的情況,周天華告訴程諾,嚴千破今晚就會回來,他已經在飛機上了,程諾這才放心,剛剛打過去關機,應該是在飛機上。
作者有話要說:
☆、五
晚上九點左右,程諾接到李俊的電話,嚴千破已經下飛機,回來先去幫裡。
程諾立馬動身,似乎大家都已經知道嚴千破今天回來,全部聚集在堂裡,看來又少不了被冷嘲熱諷一番。
“這不是程哥嘛,聽說你前陣子交易的時候被打傷了,說你傷得很重,一直住在醫院,這麼快就能活動了?看來傳言信不得,怎麼看程哥都不像是一副快死的樣子。”
“趙鵬你這嘴……”周子欣還沒說完,被程諾打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個人幾乎從不反駁別人的話,今天怎麼……
“勞你這麼掛念我,我又怎麼可能死,就算死了我也會來看你的。”
幫裡其他人聽到程諾的回答,不由得偷笑,趙鵬氣得咬咬牙,惡狠狠的看著他。
“程諾這次交易失敗了,你不好好反省,還有心思在這兒鬥嘴,你到底有沒有把這個幫放在心上,交易損失的是幫裡的利益,不是你可以隨便拿去胡鬧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