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努力揭開蟹殼,他閉上眼睛,決定不要去看自己吃了什麼,但是奇異的味道還是勾引了好奇心,從而牽動眼皮開啟:蟹殼裡是幾乎超載的豆腐蒸飯,覆著層層大葉子的綠色蔬菜,雖然有海產的味道卻是徹頭徹尾的素食。
他偷偷瞥了一眼江揚,忽然發現司令官也有壞習慣,對面的年輕人正把所有茄丁都從飯裡撥拉出來,甩在一邊。狡黠的褐色的眸子忽然一閃,就把小心翼翼地一抹海藍色目光嚇回去,“專心吃飯!”江揚憤憤地戳了戳一堆無辜的茄丁,“不許凝視長官!”
下午的信封格外多,蘇朝宇根本沒有買咖啡的時間。他手忙腳亂地重複著一些冗長的地址,卻盡力保持字型統一、漂亮。他最不敢想象的就是,某日那個總愛冷笑的男人叫他過去,不輕不重地說“郵遞員抱怨字型實在太難看而降低了投遞的興趣”。他大約能猜到後果是什麼:一次性還清所有欠賬,度過訓練營的一年生活後,永遠在後勤部隊負責採買豬肉和芹菜。
接近4點的時候,蘇珊終於沒有再送新的公文過來。蘇朝宇趁著四下忙碌,把自己快要壓扁的屁股從凳子上解放了幾秒,但這需要很大勇氣和力氣,必須撐著桌子呈馬步狀。
如果他能預料到程亦涵會在這個時候進門,打死也不肯被這個看不出喜怒的人抓到這種尷尬姿勢的。“請幫我順便寄出這一封信,要從郵局後臺以總部名義做二級單層加密的掛號。”程亦涵仔細研究了一下蘇朝宇的屁股和座墊之間的距離,終於忍不住擺出了露四顆牙齒的黠笑。
蘇朝宇紅著臉低著頭站起來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