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都是做一號的,”松濤說著居然會有些羞澀,“那什麼,那天有點小激動,結果我卻臨陣脫逃了……你懂吧?”
“……對方是葉揚?”
“他老賴在我那兒,我還能找誰去?”松濤一副悲憤的模樣,在於佑看來卻全是戲。
“你都小激動了,還解釋什麼?”於佑不留遺力地揭穿。
“這都不是重點。”松濤扶額。
“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松濤喃喃道,“我臨陣脫逃了。”
“最後關頭你還要矯情一回?”
“我是覺著,這事兒要是發生,我和葉揚就永遠也不可能回去了。你懂我的意思嘛?”
“事到如今你覺得你們倆還能有什麼純潔的友誼?”
“其實,這也還不是重點。”
“您老說話別大喘氣兒成嗎?”
“重點是,我一有這種想法,”松濤轉過臉望著於佑,特認真的說,“我就毫無反應了。”
“你說的毫無反應是指……”於佑愣了一會兒,視線下移,未幾又看回松濤,對方緩緩點頭。
“……我給你做點韭菜、蝦仁什麼的試試,泡酒也可以試試,食補不成,還有長安醫院男科……喂,松濤……”
“於佑你能不這麼咒我麼你!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松濤一躍而起,撲住於佑作勢欲打,就聽到不客氣的敲門聲,二人同時抬頭一看,得,卡頓正隔著唯一關著的防盜門看著在沙發上摟在一起的倆人呢。
“哈哈,卡頓你來的挺巧。”松濤靠在沙發上,沒心沒肺地笑。
於佑則瞪了他一眼,繞過沙發邊給卡頓開門邊說,“就你現在這情況,想做點什麼還真有點困難。”
松濤簡直氣結。
“你今天上午沒課嗎?這麼早就過來了?”
卡頓笑著說有課,不過十點左右就結束了,趁於佑聽話間還沒反應過來快速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想早點過來見你。”看向松濤的眼裡滿是自得。
“秀恩愛,你就嘚瑟吧。”松濤小聲嘟囔。
“松濤,”卡頓耳朵挺靈,聽到了,“你又欺負我家於佑來著。”
“嘿嘿嘿,行了啊,”松濤一副迂腐道學家的模樣,滿臉嫌棄,扯著嗓子說,“光天化日的,卿卿我我,饒了我的雞皮疙瘩成嗎?哎喲喂。”邊說邊抖手,內心暗罵這對狗男男。
“沒事,松濤讓我給他做菜呢。”於佑給卡頓倒了杯水。
“到飯店吃去。”卡頓跟松濤熟了,兩人說話也沒個正經。
“他這是要食補,我得給他定製個菜譜。”於佑滿臉嚴肅,“這事兒可大可小的……”
“於佑!”松濤連忙喝止,開玩笑,哪個男人這事兒能被隨便說啊?
於佑笑而不語,拿起茶杯喝水。卡頓也不好奇追問,只說自己帶了菜過來,先去於佑家準備,做好了飯叫他,然後又用好像很不願意的語氣說,如果松濤願意的話,也可以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松濤當然說好。
卡頓只好悻悻離開,喝完水站起來後還揉了揉於佑的頭髮,又吻了吻他的臉。
“好一頭忠犬。”松濤在卡頓走後笑道,於佑倒是笑的很坦然,內心卻不認同松濤這樣的說法。在他看來,卡頓的拿手好戲其實是扮豬吃老虎。
“其實你想說的是,你跟葉揚誰是那個一吧?”於佑也不跟松濤開玩笑,直奔主題。
“這還用說嗎?”松濤瞪大眼睛,“肯定是我啊!”
“肯定是葉揚啊!”兩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內容卻不太一樣。
“於佑,不是我說你,單憑經驗,我就甩那小子幾條街吧?”松濤不服。
“可是你臨陣脫逃了。”
“不是開玩笑,小爺我玩的時候葉揚知道什麼啊?”
“可是你臨陣脫逃了。”
“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小子究竟什麼取向。”
“可是你臨陣脫逃了。”
“你能有句新鮮的嗎?”
“你臨陣脫逃的時候,葉揚呢?”
“……”松濤一愣,然後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
“這不完了嘛。”
“完了!”松濤雙手抱頭,“我真的不舉了。”
“該!”
“嘿,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嗎?”松濤義憤填膺,“你說,我要不要去吧裡找個風騷點的零重振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