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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我甚至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上顧舒=我喜歡男人=我喜歡同性戀。我就是覺得喜歡了就喜歡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講著講著就混亂了。

“……其實,以前我覺得‘只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們才會不計得失、義無反顧地去愛一個人’這樣的話很矯情,而且沒有科學依舊,因為愛情應該與年齡無關,書上都是這麼寫的……”說到這裡,君畫就沒再往下說。

我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所以問:“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才意識到教條主義有多麼的萬惡啊!沒有遇到那個時候的你,我覺得我很虧!”君畫那個嘴臉,像極了萬惡的、投資失誤之後痛心疾首的的資本家,我馬上把自己代入了被壓迫、被剝削的無產階級工人形象。

“但是戀愛又不是單純的利益關係,不是一味地索取與被索取。”我想了想,認真地回答。

“有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好像我跟你不是在說同一件事。”

“……有麼?可能我自動把你的話昇華了。”結果我的話換來他一個十分鄙夷的眼神,我:“算了,我們走了。”

我坐回到腳踏車座上。他也在後座上坐下,然後配合地伸手摟著我的腰。我們都不再說話了。離開的路上,我覺得很不捨。市政府的遷拆工程只進行到一半,老城區還存有未拆的老房子,確實早已人去樓空,不留半點菸火味道,很是蕭瑟應景。只是遠處未拆的房子,陽臺上還有星點綠意,幾棵盆栽被孤零零地拋棄在那裡,我突然覺得人情涼薄。植物也是有感情的,任何一樣東西,都不應該輕易被遺忘……

但是也明白,如果我已經決定與君畫重新開始,那麼對於那些過去,我就必須學會放下。覺得眼淚可以幫助我忘掉一些東西,很想真的放縱自己的感情好好地哭,卻發現淚水不夠用,根本無法哭出來。怕是被很多年前的自己不幸地言中,年幼之時我已經把很多這輩子要流的眼淚提前流乾了……

“子顏,你和他的事情,瞞不了多久吧?”問這句話的時候,君畫的語氣雖然是淡淡的,但他拽著我衣角不自覺緊緊的手出賣了他。我就想,他也許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在乎我。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愛情就像咳嗽’。那件事自然是瞞不住的。我也預料到的……子玉離家出走之後,就被發現了。”我沒有說,原本我們隱瞞得很好,如果不是子玉出走,我很傷心,顧舒見著我那個樣子,就慌了神,妄圖透過一場性愛把我近乎陷入自閉的邊緣拉回來,卻被母親碰見……我們本來可以在一起,更久一點的。

“然後呢?”

——然後自然是母親不堪入耳的咒罵,一字一句的指責、顧舒低垂著頭卻依舊守在我身邊卻並不後悔的樣子、那時太過無知無畏出言頂撞母親的自己……那段過於慌亂的記憶,我完全不知道怎樣去表達。只能輕描淡寫地告訴君畫:“後來我和母親槓上了,她拼命地打我,我不能還手,但也不願認錯。打得我休克了,才送到醫院急救去了。”

“那時你初三畢業了?”君畫趕緊對照時間表。

“對啊,就是那個假期。你有印象嗎?”

“我記得好像有那麼一天,小區裡很熱鬧,有120派救護車來過。我倒是沒有去八卦是什麼事情。還是鄭君書跟我說也是個初三畢業的,中考失利,搞那麼一出。”

“……”我所熟知的君書好像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不足為奇。

“那後來呢?”過了一會兒,他見我沒有回答,又追問了一句。我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要追問先前的事情,於是回頭看了看他,結果被罵回來一句: “專心騎車,不要一車兩命!”

我回過頭來癟了癟嘴:“後來我醒了之後就沒見過顧舒。媽媽不提我也不敢提。倒是那件事之後,媽媽推掉了一部分工作,開始會騰出點時間來陪我了,我和媽媽之間的關係也好了很多。”

“可是你一直還是喜歡著他的。”

“弟弟他不在媽媽已經夠傷心的了,我不想因為顧舒的事刺激她。媽媽她……其實很愛我,我知道的。她也知道我和子玉感情很好,子玉的離開讓我也很傷心,所以她即使自己很傷心,都佯裝堅強來安慰我……其實,上次跟媽媽說子玉和顧舒曾經在一起過,不過是一時氣不過,講些話來刺激她。我又任性了,耍小孩子脾性……”

“沒事,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錯能改了。”

“給點時間我忘了他。”

“沒關係。這件事,現在我們在一起了,我可以幫你。”

“你怎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