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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但他終究沒有上前。左安迪的手指動了動,握成拳頭,轉去按住了酒杯。

宋家源卻平靜地抬頭來看他:“我沒事,有你們在,實在好很多。”

左安迪勉力維持住表情,然而微笑卻怎樣也擠不出來。

這餐飯,他們總共喝去四瓶紅酒。左安迪知道宋家源怕睡不著,他倒酒如吞藥,一杯緊接一杯,毫無滋味。酒精在他們的血液裡慢慢起效,如一劑麻醉針,讓頭腦遲鈍,漸漸地什麼都不再去思考。

宋家源去廁所吐了兩次,最後被安迪扶到沙發上。他醉後知覺漸失,明明臉上笑著,眼中卻在流淚。左安迪架著他斜斜安放到沙發上,將人放下,才發覺自己的肩頭濡溼一片。

他蹲下來,為那個醉夢中的人擦淚。兩人靠得極近,呼吸裡的酒精濃得能再將人燻醉一次。

宋家源睜開眼,伸手勾住左安迪的頸,將他拉過來,與他雙唇相貼。酒精浸染過的軀體有著灼熱的體溫,緊貼的兩雙唇都是滾燙的,在熱度裡互相碾覆著。

宋家源先探出舌來,撬開安迪的牙關,深入進去。左安迪略微遲疑一下,沒有拒絕,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住沙發邊沿,只是那樣維持姿勢,不讓自己壓到對方身上去。

這一個吻歷時很久。兩人換過幾次氣,到後來安迪也終於支撐不了原來的姿勢,一手攀住了宋家源的肩膀,將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好方便將這個親吻延續下去。

最後是宋家源先停下來。他坐起身,靠在沙發上大力喘氣,用手背掩住吻到發腫的嘴唇,深深看向左安迪。理智逐漸迴歸,將熱度驅散,他的眼神同呼吸一樣穩定下來,不再如先前那樣迷亂痴狂。

他還記得安迪說過的話,每個字都如烙印般鐫刻在腦海。時間是一道跨不過去的河,而他們在河的兩岸。此刻無論多麼接近,都有幻覺的成分,既然不是永恆,那不如及早剎車。這樣短暫痛楚,總好過大夢初醒之後,一切成空。

宋家源輕嘆口氣,低聲說:“……對不起。”

左安迪怔了一怔。他仍跪在沙發前,這時低垂雙目,緩緩仰起頭,又欺近了宋家源一些。他們相距咫尺,鼻尖幾乎擦上鼻尖。

還待對方未反應過來,左安迪便一下吻了上去。

再也無處可逃。一個吻,鎖住了過去未來,將他們緊緊圈在一起。安迪只覺渾身炙熱,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襯衫。宋家源的手也來幫忙。他們幫忙對方解開皮帶,指節挑開鎖釦的時候猶如除去重重枷鎖,內心的野獸和原始的慾望都被釋放出來。兩人接著去脫剩下的衣物,連這時候嘴唇都捨不得分開。

左安迪將自己脫淨了,看一眼宋家源頭上的傷,推著他肩膀要他躺著。自己去櫃子裡拿出潤滑劑,雙腿跨跪在宋家源腰腹兩側,將藥劑抹在自己後面,慢慢為自己開拓。他另一隻手握住宋家源的下身,也是極溫柔地,沿著那物什的脈絡上下來回撫動。

冰冷的手指觸到滾燙的下身,令快感愈發鮮明。宋家源靠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一手抓住沙發靠背,呼吸愈發粗重,像是帶了戰慄。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面前的軀體,左安迪的身體早已不是從前少年時候的樣子。四肢已經更加修長,也有緊實的肌肉線條,每一寸都比他之前看過的那些照片更加鮮活。細密的汗珠貼在面板上,頭頂燈光照射下來,像是會發光。

宋家源一手撐著直起腰,一手伸到安迪背後,擁住他,將自己的頭伏在安迪的前胸細細親吻起來。

左安迪頓了一下,下面手上動作一滯,像是過電一樣僵住了。直到胸前傳來的酥麻感略習慣一點,他再繼續。左安迪輕輕坐起,提高腰腹,一手抓住宋家源的下身,碰觸到自己的j□j,對準穴口緩緩試探。幾次之後,他分明感覺到那物什已經漲至硬挺,便一手扶住沙發靠背,雙腿跪坐撐住身體,另一手扶住那物,輔助著慢慢對準坐下去。

宋家源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嘆。他抓住沙發靠背的手過去拉了左安迪的手,與他緊緊交握,十指相扣。

他們都不能自已地去尋找對方的嘴唇,如磁鐵一般緊緊吸引,然後輾轉吮吸,好像溺水的人尋找空氣。

左安迪感覺到宋家源的下身在自己體內的形狀,他微微抬起臀,又緩慢壓下,來回幾次,已覺得呼吸急促得不行。過去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明明巴不得立刻就疾風驟雨,卻不得不強按下節奏,循序漸進。

他們都太過小心,宋家源也已十分難耐,他挺了挺腰,卻不能更進一步,只有埋頭在安迪的頸項,在他緊緻的面板上吮出一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