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哄我開心,最近你去奧比的次數比之前頻繁。聽說周文生為你在奧比長包了一張桌子,令你隨時過去,都可有松露與魚子醬吃,無需預定。”喬正邦的語氣聽起來像一個吃醋的追求者,“我都沒為我的女友們做到這種地步。”
安迪呵呵笑起來:“這麼說你大概要不愉快,不過我還是必須說。因為她們都不是我。”
“這麼說我真是有眼無珠,放著這麼大一個寶貝在身邊,卻不知道珍惜。”喬正邦聳聳肩。
他絲毫不懷疑安迪的漂亮,那種美麗既不過分陽剛,也不過分嫵媚,反而是介於兩性之間微妙中和起來的神奇造物。可喬正邦對於安迪的欣賞,就像任何一個男性看見比例完美的雕塑藝術,是暫時忘卻了性別而純為線條所吸引的。要說到像周文生那樣的狂熱,就真是超出喬正邦能理解的範圍了。
“收起你這套本事向你的女友們賣弄吧。我現在焦頭爛額,沒功夫陪你唱戲。”
喬正邦向前探身,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腮道:“知道你忙,所以我來幫你解決周文生。”
“你?”左安迪失笑。
“確切的說,不是我本人。”喬振邦一臉神秘,但他是個藏不住一點秘密的人,摸了摸耳朵,就自己揭曉了謎底,“是顧嘉樂。”
左安迪笑得歡樂。
“不僅如此,還有他們同批參選香港先生的十幾個俊男。我就不信,這十幾個人,抵不過你一個左安迪。”
安迪捧腹:“我不知道是應該祝福你還是詛咒你?真好奇你給周文生安排了什麼?”
“香港先生的嘉賓評委。”喬振邦得意道,“你知道我同電視臺高層關係不錯,他們有檔歌唱選秀節目,靠我爸公司的歌手拉收視。再說周文生本人條件也很合適,聽說他在美國搞過音樂,本人熱愛文娛事業。電視臺讓他參與節目,又恰好可拉周家的服裝贊助。豈不是雙贏的買賣?”
“你說的頭頭是道,看來十拿九穩?”
“電視臺那邊我已搞定,現在就差要你說服周文生。”
左安迪好笑地看他:“我說呢,還是差臨門一腳。”
“我思來想去,這比你直接拒絕他要好得多。讓他主動轉移目標,為他保全臉面。”
“你真是看準了我和他不會有將來。”
喬正邦雙手插在腰上,作勢擺出一副惡婆婆模樣:“對,我就說不能讓他進家門。左安迪,你是聽,還是不聽?”
左安迪舉起雙手,乖乖就範:“好好好,我遵命。”
他才不會告訴喬正邦,他們想到一起去。
周文生不是不好,只是不適合左安迪。與他在一起會走神,對方付出再多的心思自己都缺乏感動。這種找不出理由的不心動,是世上的被追求者最最苦惱的難題。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拒絕他。因為應付不了對方的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呢?
不知道。不心動就是不心動。還有什麼為什麼。被人追求是愉悅的,可這愉悅控制不了心動。左安迪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在情感上,他真的不懂得委屈自己。
很快,由左安迪親自開口,說動了周文生去參加節目。但是作為交換,左安迪也得陪他去大賽客串幾期嘉賓。他出現的集數比周文生少,不用與選手們長期交流,也不用同他們一起外景。
直到來到現場,左安迪才發覺不用與劇組長時間相處的好處。因為這裡有個人,勢必也做同樣想法。
Freddie。
左安迪近期事忙,沒有餘閒關心電視節目,自然不知道節目原來的主持車禍入院,Freddie被找來臨時接棒。Freddie是走慣現場的主持人,應變能力一流。過去因沒有電視臺關係,甚少出現在熒幕上,近來幾期節目他的機智廣受好評。左安迪一進組,就見到電視臺的高層找Freddie面談,看來電視臺有意同他簽約。
本來有能力的人左安迪都不討厭。平心而論,他對Freddie也沒有特別的偏見。只是兩人嫌隙已生,就算左安迪能捐棄前嫌,對方卻未必願意放下成見。擦肩而過的時候,這種微妙的關係終於有火花迸裂。
Freddie目視前方對左安迪的存在扮作渾然不覺。他現在風頭正健,眼看要成明日之星,的確沒必要再討好一個公關。一旦有了名氣,就算安迪不叫他作秀客戶也會指名。對於真正的大牌來說,所謂公關,就只是一名中介。
這天的選秀內容錄的是個平面攝影的環節。入圍半決賽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