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不允許自己再犯。如果這個時候再回去低頭,那麼之前他在靈堂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句空話,他的尊嚴他的決心就會徹底變成一個笑話。
即便在今天宋伯年病危的訊息傳來,宋家源也不會動搖當初的決心。母親躺在殮房的樣子仍歷歷在目,這幾日來每每闔上眼,他就能見到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有時宋家源會想,如果當初不是母親腹中有了自己,是否她就不會與父親成婚,那麼之後的這一切是否就不會發生。可惜斯人已逝,再也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只能懷抱著對母親的愧疚與虧欠渡過餘生。
左安迪知道宋家源終究是對母親的死耿耿於懷,但他覺得這個時候不應單純地意氣用事,於是道:“股東們在這個時候發難,講穿了就是看死你不會得到你父親的遺產。可這件事畢竟只是捕風捉影,只要能讓媒體抓拍到相反的事實,放出對你有利的訊息,謠言就會不攻自破。你要是不願意向你父親低頭,大可以不這樣做。媒體只會對他們看到的畫面感興趣,誰會在乎事情的真相呢?”
宋家源一揚眉:“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做一場戲騙人?”
左安迪見他這樣尖銳地反問自己,也有些不悅:“你大可以不要把話講得這樣難聽。”
宋家源調節了一下呼吸,的確發覺自己剛才的話充滿了敵意,但他也感覺到自己與安迪在某些觀點上的不同,又深呼吸了一下,耐心說道:“我希望你明白,丟了主席的位子對我而言並不可惜。但要我向宋家低頭,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相信我母親九泉之下都不會答應。”
左安迪終於明白他的執拗,但又不由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