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通。”劉禮德的聲音低低穩穩的。
蘇迪坐在床沿,一手扶著床尾,說:“我欠你的越來越多……”
“你和我哪什麼欠不欠的……”劉禮德不希望蘇迪有壓力,“就當給我以前做的蠢事做道歉。”
本想開脫一下僵持氣氛,沒想到挑了個壞句。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某晚的事……
如果蘇迪臉紅就罷了,劉禮德也不厚道地紅一臉來,好象他才是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夥……
“我、我已經、已經忘記了。”從蘇迪突然的結巴就知道他撒謊。
“我、我、我也忘記了!”原來結巴也會傳染。
連忙拿起茶來猛喝,想轉換一下行為狀態,結果卻嗆了個半死。
蘇迪拿過紙巾往他臉上按去。
本就是便宜貨的薄紙巾,被弄溼後變得更薄,於是僅僅隔著那層薄紙,蘇迪的手指貼在了劉禮德的嘴唇上。
於是蘇迪第一次知道,從別人的嘴唇,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劉禮德驚異地視線向上看蘇迪,背光的蘇迪又紅了臉,秀色可餐地點著自己的嘴唇。
雖然理智尖叫著不可以,但還是微微啟口,伸舌隔著那溼薄的紙巾,舔到了蘇迪的手指尖。
蘇迪終於觸電一樣跳起來退避三米遠。
“我回去了!”
三秒鐘,劉禮德就從蘇迪家中消失。
半夜十一點,猥瑣的帥哥半捂著下半身狂奔發洩……
“誒?你就是小蘇?”
“人家比你年長你有禮貌點。”為什麼約律師出來,沒事拿天不下雨天不颳風荼毒員工手機的老闆秘書也會跑來?六位數年薪的工作原來那麼空嗎?
“誒?你真的比我大嗎?看不出來啊!”
“您……您好。”蘇迪很快發現在場的人氣勢全在這個魅麗女子之下。
“你好,我是劉禮德的同事徐美丹——Medy Xu,也就是受他委託聯絡律師的人。”笑著摸出名片給蘇迪,順便盯著人家的手猛看——就男性而言多好的一雙手啊……經常摸摸水果也能做保養的嗎……
“這件事情太謝謝您了!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表達我心裡話。”蘇迪有些激動地翻出了電視劇老臺詞。
劉禮德聽得悲哀……那我呢……我呢……
“等一下……我沒聽錯吧?你說……您?NI……EN……NIN?”
“啊?”
“天啊!你太可愛了!二十一世紀還有人用您打招呼的!還是你是北方人啊?你一直都這樣說的嗎?你會不會覺得累?”
“咳咳……”第四人稱的律師某終於發出了正義之咳。
“哦,這是王律師,我的大學學長,去年剛從英國讀完了那什麼回來的,民事方面是他的擅長。”終於想到了這次會面的主旨……
“你好,非常願意為Medy的朋友效勞,請坐吧,我們來討論一下關於某些細節問題。”
蘇迪靠著劉禮德坐下來,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個感激的眼神,傳遞給他。
劉禮德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後一起認真地聆聽起來。
28
對於離婚的事情,越發有好的進展,蘇迪卻越發愁苦起來。
這個月店基本已經是虧定了,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及生意。
乘午飯時去銀行把卡里的積蓄檢視了一下,列印出對帳單上的數字少得可憐。
想到顧客買水果時稱呼自己的那一聲聲老闆,蘇迪都有點想笑。
現在每天,他都會去接送女兒上學——當他看到一些報紙和新聞裡,矛盾激烈的夫婦,為了爭奪子女,會把孩子藏起來不讓對方找到甚至直接送出國。
他每天都在擔心,擔心一轉眼,女兒就被從自己身邊帶走。
然後這種擔心,卻在看見劉禮德的時候,漸漸遞減。
劉禮德的每句話,都是鼓勵和承諾,儼然蘇瞳也是他的女兒一般。
這對蘇迪卻逐顯折磨。
他在掙扎於親情和理性之間。
是縫起嘴巴就這樣接受劉禮德的幫助,還是不願欠他人情即使冒著失去撫養權的結果。
蘇迪偷偷地在社群圖書館辦了免費的借書卡,借來了有關民事法種類的書籍。
夜深人靜地時候,再枯燥,也強迫自己去鑽研關於離婚方面的條條槓槓。
他開始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能勝出的機率有多小,也意識到劉禮德的承諾背後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