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著鏡頭緊緊熱熱地擺姿勢。拍照完畢,威廉姆斯親自帶他們進到農場別墅裡去。記者們則被攔在了外面——雖然威廉姆斯選了自家農場這麼個非正式的場合會見榮啟元,但是他們都清楚地知道,他們要談的問題可比能在公開的正式場合談的都要嚴肅得多。
閒雜人等被留在了外面,室內的氣氛為之一變。三個女孩剛才還都嬉笑著,一進門便眨著眼睛好奇地盯住榮啟元不放。威廉姆斯聳聳肩,“她們在報紙上看了幾張照片,都急著見見你本人。”榮啟元一愣:“什麼照片?”
大女兒康斯坦絲抿著嘴遞過來一張瓦星屯郵報。
榮啟元一大早出發,飛機上還看不到今天的報紙。他頭皮一麻——難道是他和榮景笙一起跳舞的照片?
定睛一看,卻是他和阿美利加議長夫人及阿美利加國家廣播公司女總裁的合影。照片上的他兩手各攬著一位女士的纖腰,標題是:沙羅總統左右逢源,新油田開採權花落誰家?
下面還有些小照片,全都是和他在舞池內和女士們跳舞的抓拍——舞伴裡獨獨少了榮景笙和魯娜。
他鬆了一口氣。
和舞場上各種勢力的明爭暗鬥、暗流洶湧比起來,他和榮景笙的這一段小插曲實在是不值一提。
“他們都說您跳舞好看極了。”康斯坦絲說。
“我很後悔沒去參加昨晚的舞會,居然錯過這麼精彩的節目。”威廉姆斯表示遺憾。
榮景笙站到榮啟元身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其實您完全用不著遺憾,想看爸爸跳舞,再開一次舞會不就行了?反正爸爸是不介意多和別人跳幾曲的,是不是啊爸爸?”
榮啟元知道他還惦記著那天晚上自己和許多女士跳了舞的事,但是在威廉姆斯一家面前又不好和他鬧僵,只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當然不介意。”
康斯坦絲抓住她媽媽的手:“真的嗎?我們可以再舉辦一個舞會?”
威廉姆斯搓搓手:“這可是件大事,讓我們先商量一下好嗎?”說著吩咐威廉姆斯太太:“親愛的,你和孩子們帶景笙到處走走。”威廉姆斯太太會意,向榮景笙說:“來,康斯坦絲她們自己動手種了一些瓜果,我們去摘些來給爸爸們嚐嚐。”
榮景笙還不樂意離開,榮啟元瞪了他一眼,他垂下頭跟著威廉姆斯太太出去了。
威廉姆斯拍榮啟元的肩膀:“他似乎很離不開你。”
榮啟元苦笑:“我也在為這個頭疼。”
威廉姆斯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非常熱心地建議說:“其實我覺得景笙是完全能夠獨立的,你完全不用為他顧慮太多。有時候太過照顧孩子們,對他們未必是好事。當然……我知道你們東方人非常重視家庭,所以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
榮啟元用力點頭:“你說得非常正確。我其實也在努力地想辦法幫助他……”
“我有個很好的辦法和你分享,那就是讓孩子們多認識一些新朋友。這樣他們就能從朋友身上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們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邊走邊聊。走廊的盡頭是個小小的花房,三面牆和屋頂都是透明的玻璃。裡面紅磚鋪成的地面上,有細細的草叢磚縫裡長出來。花房四面各擺著一長溜各式盆栽的花草,有長長的常春藤從地上攀到了屋頂去。正中間擺著一張原木桌子,桌旁是五隻圓木鋸成的椅子——看樣子他們全家常在這花房裡小聚。
榮啟元和威廉姆斯很自然地在桌邊坐下了。有穿制服的僕人送上咖啡和糕點,榮啟元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古老的房子裡做客。
陽光從常春藤的縫隙間落下,把整個花房烘得暖洋洋的。那種慵懶閒適的氣氛,令人有種就地躺下睡一覺的衝動。
榮啟元不得不佩服威廉姆斯。在這種環境裡談國家大事,大概是無論怎麼談都不至於談崩、談傷了感情的。
他喝一口咖啡,開門見山:“湯姆,我希望能將‘埃解’的三個頭目引渡回國受審。”
威廉姆斯顯然吃了一驚。
“歐,你……我們事先擬定的議題裡面可沒有這一項內容。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為了新油田找個好投資商呢。”
榮啟元攤手:“如果只是為了油田的事,我只要坐在家裡等著就行了。”
威廉姆斯表示贊同。
“根據我們兩國之間的協議,我們有權向你們提出引渡罪犯和嫌疑人的要求。眾所周知,‘埃解’是個不折不扣的恐怖組織,他們曾經策劃過多次謀殺和爆炸案,沙羅政府早在一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