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各種美好撩人的折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菸酒熏天的陪著客戶玩牌。
那位助理小夥子實在太能喝也太愛喝了,酒席上為了先灌倒這位連他都有點吃不消,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幸好牌局對他而言早已不是智力勞動而是無需動腦的熟練工種,頭腦麻木的洗牌抓牌出牌,不時給坐在下家的大老闆喂喂牌,偶爾無關緊要的小胡一把,不顯山不漏水地哄著客戶。
職業素養掩蓋了他的暴躁,面上毫無不悅,一路樂呵呵地陪著客人胡侃海聊談天說地,陪到對方痛快為止。
鄭昱看完手裡的檔案一抬頭,11點半了還沒等到夏景行的電話,索性換了衣服開車到飯店停車場。
九月初的半夜比白天舒服多了,涼風習習。他降下玻璃,一邊手臂搭在窗沿面朝飯店大門候著。
等到1點多,兩輛商務轎車前後開來停在飯店門前的臨時停車位,司機下車進了大門,不久架著一個爛醉的年輕人上車,又見夏景行扶著一個明顯喝高了的中年人走出來。中年人聲音洪亮,嘴裡嚷著“好好我等你們訊息”連鄭昱都聽見了。
第二輛車的司機是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他走進飯店扶著沈老上車,又拉著夏景行的手說話。鄭昱下了車朝他們走去,只見夏景行擺著手說話,聲音沒精打采:“不用了也不順路,你送老師回去,我打個車很方便的。”他有點暈,沒看到已經走近的鄭昱,還是宋志臻先注意到這個徑直朝著他們走來衣著休閒卻氣場強大的男人,卻因他的靠近一時說不出話。
鄭昱握著夏景行的手臂,彎腰對車裡的沈老說:“人交給我吧,我是他朋友。”見沈老點頭,他看著夏景行說:“還醒著嗎?叫我名字,名字。”
夏景行很困,身體發軟眼皮打架,但總算腦子還清醒著沒喊主人,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鄭昱。
鄭昱回身跟沈老打了聲招呼,看了宋志臻一眼轉身架著夏景行走了。
回到車裡,已經有點迷糊的夏景行先被塞了顆藥又被灌給杯熱牛奶。溫暖熟悉的氣息一燻他便安下心來,無需再強撐,眼皮似有千斤重。他聽到主人的聲音,好像在說“睡吧”。是,主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很暗。
這是他身為奴隸的房間。
他閉著眼睛回憶,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到這的。碎片般的記憶裡只有顛簸。車裡顛簸,後來也顛簸,有炫目的燈光,有嘈雜的聲音,最後都歸於平靜。而自始至終,有個溫暖的懷抱讓他依靠。
頭隱隱作痛,嘴裡的味道真糟糕,身上很乾爽,被子裡有熟悉的甜橙和薰衣草氣息。他蒙在被子裡深深吸氣,翻身下了床。
渾身上下收拾好走出房門已經快中午了,鄭昱在起居室招呼他:“還好嗎?”
夏景行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鄭昱會大半夜去接他,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得花多大力氣才把自己扛回來,聽說醉酒的人比肉聯廠的死豬還沉,鄭昱不光得把死豬扛回來,還給洗了收拾利落。
“謝謝您,”他跪在鄭昱腳邊,“沒事了,頭有點疼,不礙事。”
鄭昱揉著搭在自己腿上的腦袋說不客氣。
“我去做午飯。好點的話牢籠裡有套衣服去換上,午餐的時候你要穿著它。”
夏景行只是宿醉頭疼但智商正常,從鄭昱的表情他就知道牢籠裡的衣服一定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衣服。但真正看到的時候他還是不敢相信,圍著牢籠轉了兩圈不死心。
這也叫衣服?!?!
他的內心萬馬奔騰。
銀白色領結,白手套,白襪子。好吧這些好歹是織物,上衣褲子這種常規配置就別指望了。
桃紅色的肛塞還頂著毛茸茸的毛球。這也算?!?!
還有這詭異的白色絲帶是做什麼用?!
他竭力鎮定,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後認命的穿上襪子打好領結,鄭昱貼心準備的潤滑劑明確表示肛塞也是“衣服”的一部分,他認命插到身體裡,努力忽略屁股間夾著毛球又詭異又尷尬又羞恥的觸感。可是白色絲帶怎麼用呢?他歪著頭看了半天最後在左手上胡亂繞一圈打個結了事,再戴上白手套。
肛塞並不粗長,走路時身體裡有點彆扭的感覺還可以忍受,但屁股後面摩擦搖擺的毛球……
什麼愛好這是!
夏景行欲哭無淚。
唯一的好處是,這麼一攪和他徹底不頭疼了——如果這也算好處的話。
下樓的時候鄭昱正好摘下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