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耐著性子哄她，我抱抱她，吻吻她的額頭，可她卻依舊不開心。

我怎麼哄她她都不聽，我也有些煩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可她也不知道，她可能只是覺得難過，或許還帶著對我們兩個人未來的困惑和猶豫。她說：“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分開？等於分手嗎？

一段時間？是多久？

可我卻答應了，我看著她拉著行李箱離開，我看著她打電話，我看著樓下停著的車。我還想著過一陣子我再哄哄她，她就會回心轉意了吧。而幾個月過去了，我沒有再找她，而她同樣沒有聯絡我，我們的分開真的是分手，而一段時間真的就永遠。後來我看見她在大街上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我心裡冷冷笑了。

當初告白的是她，說要同居的是她，說要見父母的是她，說明年就結婚的也是她。可說分開也是……

算了，不要再想了。我嘆了口氣，我環視顧洛家，這個我無比熟悉的房子，這個我待得時間大過我家的地方。

“吶吶，顧洛，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

顧洛抽著煙沒打算理我。很明顯是拒絕了。

“讓我也住這吧……為什麼啊？”

他想也沒想：“不行。因為你很吵。”

我嘟著嘴：“你怎麼這樣啊！不行不行！無情……”

“無情就無情吧。”他倒是無所謂。

顧洛雖然人很好，但總是給人很無情的感覺，寡言，冰山，我喜歡到這個有他的地方來，比回家還要讓我感覺舒服。我喜歡他？我當然喜歡他。

可我不覺得自己是同志。我還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而且……我啊，也可以交女朋友，只是很多時候，如果很多事是和顧洛在一起做的話，我會更開心一點。就持續這種老朋友的關係就夠了。

那麼苦的思念我都熬過來了。

如今還能和他做會朋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顧洛喚了我一聲：“林霄。”

“恩？”

我看見他平靜的側臉，幾乎是沒有表情，成熟的大人，像是若無其事而那麼自然地和我提起：“反正不久你們一定會碰面，所以我想讓你見一個人。”

“女的？”

“對。”

這種話背後的含義像是突然在我腦袋裡炸開。我一愣。

後來走的時候我都沒有緩過來。

甚至是之後的上班，我的腦海都是遲鈍的。

第14章　撞見

【林霄篇·07】

我一直無法面對的事情。

顧洛會有女朋友嗎？

以前高中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感覺出有幾個女生喜歡他。後來參加同學會之前還打聽到他談過幾個。其實他有很多風流史，只是他都沒有和我提過，我也就沒有追問。

如此正式地說要見面，倒是第一次。

我工作也沒什麼心思了，吃晚飯也沒有胃口，在常去的幾家店外經過都沒有進，猶猶豫豫卻還是到了顧洛家外。穿過繁茂的樹叢，他家客廳是開放式的，直接對著外面的花園，我走小徑進去，抬頭已看見他的身影。

我愣在了原地。

顧洛背對著我，俯下了身。沙發上坐著一個高挑的短髮女人，仰著頭和顧洛親吻。我頓在原地，愣是驚訝地看了很久才下意識慌忙轉頭就走。心臟狂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偷窺的人。

我也知道自己在受不了什麼，我在雜亂的思緒還有那平復不了的心情。

我走回大道上，靠著牆，路燈已經亮起，我莫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卻早已忘記自己戒菸了，只好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包，回來點上一根。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身體裡，我慢慢撥出，覺得心裡那種一陣一陣的痛還是掩藏不了。說不清楚的感覺，想要深深嘆氣，卻拉扯著有點痛，覺得內心平靜卻好像又很煩悶。

看見的第一秒最強烈的感覺還是驚訝。

想想就覺得自己傻。

既然他們在交往，會做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吧。只是自己還是被嚇到，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看見這麼一幕。

其實我能想象顧洛有女朋友，常和他呆在一塊兒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感覺到的。

可就像是我也有女朋友一樣，我還以為顧洛和我一樣，那些女人都只是生命裡的過客。他從來不提自己的感情，也就很少帶女朋友出來，在她家看見更是完全沒有想過。

我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