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靖棠隨時都有可能帶著人找過來。他呵斥道;“不要再挑三揀四了,你就那麼想跟著姓杜的回去麼。”
江韶矽禁了聲,他儘管不喜歡杜靖棠的某些所作所為,可是卻一點也不討厭這個人,至今為止,他對杜靖棠的印象,還依然是兩個字,氣派。
工頭打量了江家兄弟幾眼,口氣倒頗為和藹:“小兄弟,你們倆都多大啊。”
江韶年如實答道:“我十七,他十五。”
工頭又問:“家住哪兒啊。”
江韶年面不改色,卻撒了謊:“剛從鄉下出來,就瞧見你們這輛車了,想著挖煤能賺點錢。”
工頭眼裡精光一閃,很是滿意,口氣愈發親切起來:“何止能賺點錢,還管吃管住呢,你們倆要是想好了,就上車吧,一會兒就送你們去煤場,到了就能開工。”
江韶矽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工錢怎麼算啊。”
工頭呵呵一笑:“工錢面議。你們先瞧瞧環境,自然有人會來跟你們談工錢的事,到時候要是你們不滿意,我還一車把你們拉回來,反正我每天都要來這裡招工,順路就把你們帶上了。”
江韶矽動了小心思,他是決計不願挖煤的,現在跟哥哥鬧肯定行不通,不如先到煤場,指著那裡的骯髒環境撒個嬌鬧一鬧,坐個車也就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呀~
偶超級想要大年推倒小矽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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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西 郊 煤 場 (一) 】 。。。
阮陌臣為父親阮富山點了一支菸,這倆人就在書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爸爸,聽說北邊又打起來了。”
“暫時影響不到我們,不過讓老黃換一條線路,上次貨就斷在路上停滯了十多天。”
“明白。沈琴維近來和西郊煤場的溫世梵來往密切,我聽到訊息說沈家想要入股投資分一杯羹。”
“油水大,他姓沈的當然要摻和一腳。回頭你給溫世梵打個電話,讓他擬一份合同吧,沈琴維什麼待遇我就要有什麼待遇。”
“爸爸,是不是太過草率了。我們對這一塊並不是十分熟悉,冒然跟進…”
“陌臣啊,心夠細膽也要大,做生意哪有不擔風險的。況且他沈琴維做得來,我阮富山決不在他之下。你不用顧慮,照我說的去做。”
阮富山的話音剛落,門被大力推開,滿臉怒氣的阮陌尋嘴巴張到一半,阮富山伸出一隻手指示意他噤聲:“我知道你為何而來,你不用說了,短短五天內花去三萬塊錢,你大哥出去應酬也不至於此。”
阮陌尋倒是顯得十分理直氣壯:“我這還不是為了阮家的臉面麼,再說了,爸爸,你又怎麼知道我這錢不是花在刀刃上?”
阮富山吐了一口菸圈,示意阮陌臣離開:“陌臣,你儘快把煤場的事辦好。我和你弟弟還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吧。”
阮陌臣掃了阮陌尋一眼,稜角分明的臉上並未有任何表情,只淡淡說了一句:“你要的進口香水我已經替你買到了,跟爸爸談完之後來我房裡拿。”
阮陌尋眉開眼笑的回應道:“多謝大哥,你對我可比爸爸好太好啦,我花他一些錢他就不樂意,我隨便跟大哥你要一樣東西,你就放心上了。”
阮富山抬起手杖戳了阮陌尋一下子:“貧嘴!”
阮陌臣掩門離去,剩下阮富山和阮陌尋這臭味相投的父子倆,阮富山一見書房門嚴絲合縫了,立刻來了精神:“昨兒個輸了多少?”
阮陌尋伸出一隻手比了比:“不多,五千。”
阮富山眯著眼睛點了點頭,隨即又問:“沈家那二小子呢?”
阮陌尋兩隻手一起比了出來:“比我慘,一萬。”
阮富山拍手叫好:“不錯!我的兒子怎麼著也得比他好!”
阮陌尋撇了撇嘴很是不滿:“也不知道是誰斷了我的花銷的。”
阮富山作態似的咳了一聲:“你那香水兒又是怎麼回事啊。”
阮陌尋耷拉著腦袋,他心知肚明父親要轉移話題了:“這不是前些日子段家三小姐要過生日麼,我補給她的。”
阮富山瞪了兒子一眼,頗是責怪:“你在外面玩小戲子宿醉花街這些的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隨你去了,可這些正經人家的小姐們,你可別給我搞出事情來,到時候可說不清楚。”
這席話引得阮陌尋嗤之以鼻十分不屑:“爸爸,你還真是不懂行情,這些個大小姐們把戀愛當成了喝水吃飯,既然如此,我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