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了她幫不了修頤什麼,一切都要看他自己。
“吃飯吧。”謝銘謙也不指望修頤能跟他舉案齊眉什麼的,他把修頤扶起來,在他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讓他靠的舒服一點,然後把筷子遞給他。
桌上是簡單的四菜一湯,都是常見的蔬菜,盛放在整套的青瓷碟碗裡。湯其實是粥,熬得爛爛的皮蛋瘦肉粥,裡面放了薑末,暖胃養氣,身體虛的人喝這個正好。筷子是紅木的,末端鑲著象牙,乳白色,鏤空雕八仙過海。
修頤抿著嘴,頭低著,髮梢垂落下來遮住了眉眼,尖瘦的下巴上還有白天謝銘謙捏出的指印,現在已經變成青紫色,一張素白的臉上竟生生的出了許旖旎的風情。他不說話,也不接筷子,整個人任由謝銘謙擺弄,但是沒有一點回應。
謝銘謙心裡煩躁,他本就不是個有多大耐心的人,對修頤的那點也在這一個月的等待裡慢慢磨沒了。生平最受不得一絲忤逆,在忍了這麼久之後終於爆發出來。
他“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碗碟因為震動撞得叮噹響,筷子也斷了一根。修頤很平靜的靠在床頭,眉頭都沒皺一下,只冷哼一聲,“土匪就是土匪,裝什麼文明人。”
謝銘謙揮手把飯菜一把掃到地上,粥和菜湯濺得地毯上到處都是,碗碟倒是沒碎,但也都七扭八歪的攤在地上。他傾身又捏住修頤的下巴,還是下午那個位置,已經青紫了的地方再被按住就格外的疼,“操!你最好聽話,老子就是土匪,老子有的是功夫陪你耗,看你最後聽不聽話。”
修頤下巴被捏住頭不能動彈,只能盯著謝銘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頭幽黑的嚇人。修頤只是冷冷的看著,眼神冷冽。他這樣的性子是遇強則強,如果謝銘謙能對他溫和一點,或者他性子能軟一點,也許就不會這樣。可是他們兩個人誰都不是會低頭的人。
“哼,別以為不吃飯就能怎麼著。既然你進了這間臥室,就是我的人,不吃飯是不可能的,灌也要灌進去!”他說著就喊張媽再斷一碗上來,然後整個人壓下去在修頤身子上,“想知道怎麼灌麼?”他右手撫摸著修頤白的有些透明的臉頰,溫柔的像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之後低頭就了修頤淡粉色的唇。謝銘謙一邊吻著,左手一邊從修頤睡衣下襬伸了進去,先捏了一把他胸前的紅珠,然後順著腰椎一路向下最後停在他的臀上,揉兩下,又掐了一把,手指都深陷到谷縫之中,若有似無的戳著裡面的幽深。
修頤扭著身體想要躲開,卻依然像上午一樣怎麼也躲不開。
張媽端著粥上來,托盤上還放著謝銘謙正在響的手機,“少爺,陳家二公子的電話。”
陳家二公子自然是陳恆,這麼大老晚他不死在女人堆裡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他拿上手機,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交代張媽,“看著他,在我回來之前必須讓他把粥喝了!”,然後出了臥室去接電話。
一接通就聽見陳恆在那邊鬼哭狼嚎,“我操!謝老三你死到哪裡去了?!你家助理打電話求人都打到我這裡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什麼事?我在別墅這邊。”謝銘謙奇怪,他的助理怎麼突然這麼急著找他都找到陳恆那去了。
“不知道!你趕緊給你助理打電話去!”陳恆氣哼哼的說,他剛抱著進貢上來的小粉紅進入狀態,被一通電話嚇得差點陽丨痿,要是他以後不能人道,第一個就找謝銘謙算賬!
謝銘謙接了助理的電話之後最終也沒能回臥室,他的公司廠房起火,東西燒了不說,看意思估計是蓄意縱火的。他剛剛把公司的主要部分搬到T市,面上的關係也打點的很好,不可能是仇家,他明白,這是有人要給他下馬威。
T市是直轄市,相當於省級。因為在地理上緊挨著京城,從民國時期便是個特殊的政治中心,躲避政禍和圖謀造反都可以在此籌劃。當時多少世家名人都在T市當初最有名的幾條街上有故居,另外朝廷大員和大商人都喜歡把姨太太的外室安置在這裡。
建國之後,那些有點眼色的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風水寶地,多多少少都會在這邊有些房產,留著些人脈關係。比如謝家,三兄弟的私宅都在這邊,樹大招風,留在京裡反到惹眼;比如陳家,陳禮的宅子是陳家老宅在香山那邊,但陳恆卻是一早就被家裡定了性扔到T市來的。
謝銘謙這次來的這般聲勢浩大,像T市這樣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的地方,那些有心眼兒的早就私下裡通好了氣,他們是聰明人不會動,但是有人想當出頭鳥,他們也不會攔著不是?
既然是下馬威,他謝銘謙是一定要好好報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