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父母乘坐的遊輪,只要失蹤人員名單出來,警察找到家裡,律師要宣佈了遺囑,他才徹底相信了一個星期之前還笑著打趣他不能一起去玩的爸媽變成了片片白紙上的幾個冰冷的鉛字。
這時師父和爺爺出現了,那是他四歲第一次上終南山的時候。當時師父摸著他頭上軟軟的頭髮說他八字太輕,命盤不穩,日後有大劫,不至於毀天滅地卻也是絕處逢生之相,若能挺過一劫,日後便能安穩一生,卻會有損於根基……
師父笑的很慈祥,眼中又似有悲憫,當日他下山之時師父避而不見,只說日後有緣必會相見,此時不如不見。
不如不見……
6真·喜歡
修頤再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的早上。謝銘謙晨練回來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修頤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他保持著良好的軍人作息,每天五點起床,去晨練,然後再回來洗澡吃早餐。
“醒了?”謝銘謙過來現在修頤唇上親了一下,熟捻的好似他們已經度過了無數個這樣的清晨,“胃裡難受麼,先喝點粥,一會兒吃藥。”謝銘謙說的很溫柔,好像那天的暴怒是幻覺一樣根本不曾存在過。
修頤腦子還不太清醒,他只覺得身上到處都疼,想動卻動不了,連抬胳膊的氣力都沒有。
“你……”開口說話才發現聲音有多啞,喉嚨裡像是被鋸過,火辣辣的疼。
“嗯?”謝銘謙在床邊坐下,摸摸修頤的額頭,“嗯……不燒了。昨天夜裡你有點燒起來,又哭又鬧的不消停。來喝口水。”他試了試床頭櫃上水杯的溫度,覺得不太燙了就端起來讓修頤喝,“前天吐得太厲害傷了嗓子,這幾天別說話,養養就好了。”
修頤就著他的手喝了水,想說話但是嗓子是在難受的厲害。謝銘謙溫柔的讓他有點無所適從,如果他還想之前那樣強硬可惡,也許修頤還能接著跟他扛下去,可是他現在這樣的和風細雨,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修頤再跟謝銘謙鬧脾氣就顯得是他無理取鬧一樣。
謝銘謙翻身上床把他摟進懷裡,來回撫摸著他的後背說:“只要你聽話,我會一直疼你對你好,知道麼?”低頭親親修頤的眼睛,“你是我的。”
修頤被謝銘謙摟著,呼吸間都是謝銘謙身上的味道,混雜著菸草和薄荷沐浴露的味道。謝銘謙洗完澡出來沒穿衣服,只在下身為了一條浴巾,現在躺在床上散開了什麼都遮不住。修頤羞得不行,他還從沒見過除了自己的那個東西,推推他,“去,去穿衣服……”
謝銘謙順著修頤的視線向下,狠狠親了他一口,在他耳邊吹了口熱氣,“喜歡麼?”然後下床穿衣服。
修頤讓他弄得臉上一下子燒起來,蒼白的臉頰上有兩抹紅暈。
“為什麼不吃飯?”
謝銘謙穿好衣服回來開始興師問罪,他心裡明白修頤想的是什麼,但是他要逼著他自己說出來,然後知道這種行為都多幼稚。
修頤撅嘴不說話,他心裡還是認識謝銘謙是個土匪惡霸,所以不想跟他進行交流。
謝銘謙搖搖頭,“因為想跟我過不去對不對?我讓你吃東西你就偏偏不吃,氣死我最好,對麼?”
修頤被他說中心思,更加不想理他,只好轉臉扭到另一邊不看他。
只有小孩子才會這個做吧……
謝銘謙只好又把他抱進自己懷裡,過了一會聽見修頤很小聲的說,“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想在這裡……”。謝銘謙頓時收緊了手臂,勒得修頤的叫了出來才驚覺,放鬆了一點力道。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你會願意的。”
後來謝銘謙哄著修頤喝了一碗粥,又讓醫生來給他掛生理鹽水。他這些天絕食,身體已經嚴重脫水,必須要靠掛水才能快速的補回來。
“三少,”王醫生有些忐忑的斟酌著要怎麼說,“修少爺,修少爺的身子很虛,我是西醫只能給他掛掛水之類的,您要是想讓修少爺身子徹底好起來最好是請個中醫來看看,開幾個方子調理一下。”他一口氣說完,然後屏氣等著謝銘謙的意思,不是他不盡心,只是修頤真的只是身子虛而已,加上胃的毛病最好是中醫來調養,西醫只能治標不治本。
謝銘謙聽他說完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張媽一邊在樓下收拾東西,一邊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半天沒什麼大動靜來放下心來。
然後又聽見王醫生說:“三少,修少爺這身子不光要調理,還要適當的鍛鍊一下,多活動活動對改善體質是有好處的。別的不說,在院子散步曬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