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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離開辦公室,臨走,還不忘給警衛先生一個微笑,雖然他其實連人家的臉都看不清。估計如果哪個塑膠模特換上警衛的衣服,沈醉也會有禮的微笑一下。某一次,程守這樣評價道,然而與此同時,他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沒有沈醉的完美、至少也勾起了三十度,足夠人家警衛伯伯明白他在微笑就是了。

街上的燈光有點暗,街上的車流已經夠不上洶湧的程度了,至多隻能算是小溪、還是時短時續的那種。所以沈醉攔不到出租也不算太奇怪。

不奇怪,只是倒黴而已。

忙碌了一整天,柔和晚風吹在身上有種清爽的感覺,白天的繁忙與喧囂彷彿已被遺棄在另一個世界。

所以,在路邊當了五分鐘的立樁後,沈醉決定走回家的決定是可以理解的。反正不過是三十分鐘左右的步行路程。而他的宵夜似乎還要等很久的樣子。那麼晚一點到家也無所謂。

用比平時慢一點但是仍比正常人的速度快一點的速度走著,沈醉似乎又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城市。

走過了開始的一小段人煙稀少的馬路,兩邊開始逐漸出現了形形色色的招牌。霓虹絢爛,櫥窗晶瑩剔透,連擦肩而過的路人竟也有不少美女。

酒吧一條街?沈醉現在才算是充分意識到了這個事實。白天清醒的上班去的時候,這裡一片死寂,只有掃地的環衛工人;晚上加完班回家,一上車就閉目養神,這,竟是他搬到這裡半年來第一次好好的打量這條街。

好奇的東張張西望望,卻唯恐被人當成土包子。(雖然事實上,在這個方面說他是個土包子一點也不為過。||)

沿著這條五彩絢爛的馬路走了一大段,沈醉拐彎進了一條小馬路。不知道是因為反差的關係還是路燈本來就這樣,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沒走幾步,前面突然從一扇酒吧的後門裡衝出兩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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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這條五彩絢爛的馬路走了一大段,沈醉拐彎進了一條小馬路。不知道是因為反差的關係還是路燈本來就這樣,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沒走幾步,前面突然從一扇酒吧的後門裡衝出兩個人來,確切地說是一前一後的衝出兩個人來。

兩個人在昏暗的路面上爭執了起來,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去路被阻,沈醉原本打算到對面繞過去。但就在他準備繞道的時候,爭執中的兩人交換了一下角度,一張熟悉的面龐出現在眼前。

陳淺。

沈醉大學時代的同窗好友,剛畢業時還聯絡頗為頻繁,不久就因為彼此的工作都過於繁忙而疏於聯絡,便漸漸的失去了彼此的訊息。粗略一算,大概已經有三年沒有互通音信了。

怎麼會是他?

原本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熟人的存在而變得複雜起來。如果繞過去,萬一陳淺看到他了;裝死也不是個法。可是不繞過去,這種情況實在不是和同學敘舊。這個月還有個百年校慶呢,難保到時候不尷尬。

一時間,沈醉進退兩難,只得站住了。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微弱的光線照的樹影重重,沈醉一身深藍站在樹影中,一時間爭執的兩人竟都沒有發現,猶自說個不停。

一開始兩人的音量並不大,只是其中較矮的那個男子眼中似乎隱有淚光。但是隨著情緒的激動,兩個人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大到沈醉終於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是個懦夫!”那個較矮的男人對著陳淺近乎咆哮著說出這句話。而陳淺只是臉色蒼白的承受著。

“誰能從中得到幸福?你,我還是那個可憐的女人?”

“夠了,斐文。別在這裡鬧。”

“我鬧?”斐文冷冷得笑著,彷彿嘲笑著整個世界,“不,陳淺,我從來不惱。因為我沒資格。同性戀就活該受鄙視,正常人是勸和不勸散,而我們,是勸散不勸和。”

如果你是為了他好,那就離開他。這是誰說的?他母親還是朋友?不,每個人都這樣說。

“斐文,如果我們在一起,幸福的只有兩個人。”

“是,所以你就用三個人的痛苦去換取這個世界的幸福!陳淺,你究竟是你還是整個世界?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超人?”

“斐文!”陳淺用力抱住斐文,緊緊地,彷彿生命中的最後一根浮木,“我的母親只有一年的生命了,你明白不明白啊。”

“所以,你決定用我們兩個一生的幸福來換這一年的幸福?”

“只是一年而已,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