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隔夜的餿飯和某些有機肥的混合體的味道。
不行……受不了……
有著輕微潔癖的沈醉終於忍不住一把丟開水壺,大步衝到水龍頭前乾嘔。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隻有程守那個傢伙才做得出……沈醉一邊乾嘔一邊暗自懊悔。
再也不猶豫得拿起那個萬惡的水壺,沈醉毫不憐惜的瞄準垃圾桶,投籃!得分!
終於解決了讓自己噁心的存在,沈醉衝進洗手間,用帶消毒功能的洗手液用力的吸著。身上好像還留有那種噁心的味道,雖然已經時值半夜也沒有外出的打算,但是沈醉還是決定噴點香水。
不過,在這之前,先要把那個裝了臭水壺的垃圾桶處理掉!
嘆口氣,還是要出一趟門,不然自己今晚恐怕會睡得不安穩……
該死的潔癖!再一次,沈醉在心中抱怨被當醫生的雙親培養出來的潔癖。沒有潔癖的生活該是多麼美好啊!那麼的省事、那麼得輕鬆、那麼的充滿“樂趣”和“驚喜”,至少,不用因為受不了程守的凌亂的而自動降級為保姆……
一邊亂七八糟的感慨著,沈醉一邊翻出外出服,沒穿外套就出門倒垃圾去了。 誰知一開門正好見到加班回來的程守拎著兩個飯盒站在對門。
“班加完了?”
“嗯。我買了夜宵,一起來吃吧……這麼晚了還出門有事?”
“嗯。丟垃圾。”沈醉翻了個白眼,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的事說了,臨到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以後絕對、絕對、不再相信你的話了。”
聽著沈醉的強調,程守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了笑了耶,各位觀眾,有冷麵帥哥之稱的程守先生居然笑了!”模仿著這幾天那個蹩腳解說員,沈醉進行現場解說。
“那麼請問,這位先生的笑容如何?陰險、深沉還是紳士?”
“當然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然而除此之外,他的笑容因為兩顆小虎牙的出現而分外的可愛。”沈醉還待繼續繪聲繪色,卻被粗暴的打斷。
“我遲早有一天要把那兩顆牙給拔了。”程守冷冷的打斷興奮中的沈醉,仔細看卻可以發現憤憤之下的一絲困窘。
“行,我給你找醫生,只要你抽得出一個禮拜的空!”拔?從認識他起他就叫囂著要把這兩顆可憐的牙給拔了,可是八年啦,那兩顆小牙不還好好地在他們該在的地方?
該死的牙,沒事長那麼牢固幹嗎?程守不是一個只說不做的人,早就看過醫生了,只不過因為牙根太深了,如果拔了,沒個把個禮拜,是沒法正常進食的。一個禮拜不吃東西,那麼他的工作怎麼辦?又不是練鐵人三項!
“無聊!你出去也不穿外套?”
“外面很冷?”
“九月的天,白天熱,早晚總是涼的。”說著,程守脫了外套遞過去。
隨意的批上身,沒有程守的中規中舉的挺拔,卻有一種慵懶隨意。
“我一會就來吃夜宵,給我留著阿!”
說著,沈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程守則轉身開門,張羅兩人的夜宵去了。
當然,沒有忘記留門。
5
剛擺好碗筷,突然電話鈴響了起來。
“小程阿,我是沈媽媽,我家小醉在不在?”
接到沈醉的電話,程守有點驚訝,但是還是禮貌的應答著,“……他出去倒垃圾了,一會就回來,您是等一下還是等會他回來我叫他打過來?”
正說著,門口傳來了脫鞋的聲音。
是沈醉。程守篤定。
趕忙叫沈媽媽別掛,程守拉過還不明就裡的沈醉,把電話塞進他手裡。
“你媽電話。”程守簡短的交代。
這裡?沈醉不可思議的指指這裡,他媽的查勤電話怎麼就查到這裡來了?
不可思議?程守一挑眉,不可思議的人是他才對吧!
“媽媽?”沈醉的聲音有絲不確定,他還是不敢相信,瞄眼手錶,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打到別人家,而且還是他老闆家查勤?他知道他媽有脫線,可是,這個,也太誇張了吧!
“小醉阿,你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了。”
“工作太忙。媽,你為什麼打這個電話?”沈醉終於死心的確認了事實,剛剛放鬆的大腦又隱隱抽痛了起來。
“幹嗎不能打?”雖然看不見,沈醉可以確定現在母親的臉上一定是孩童般的無辜。
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