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房子應該不算真正的日本建築吧,因為房間被屏風一分為二,而屏風後面便是一間浴室。
藍虞從屏風後出來時,我已經整理好站在走廊上了。
“走吧。”藍虞帶頭走在前面,
還以為他會一聲不吭就往前走呢,心裡一陣安慰。
到了目的地,藍虞在外面說聲,“北,我們來了。”便拉開門進去。
那素色的紙門一被開啟,我就愣在那了。
最左邊便是一排衣架子,掛在上面的衣服,怎麼講,很漂亮,但有點漂亮得過頭了。顏色從素色到豔色都有。再靠牆過來,便是一些緞帶、項鍊等裝飾物。
難以理解地看向北,此時他手裡正拿著一把剪刀,儼然一副髮型設計師的樣子。
我來回看著自己跟藍虞,難道這個人的興趣就是打扮人嗎?
(5)
“來了,快進來。”
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北的興趣絕對是我所猜的,因為他的聲音已經是上揚的興奮,有些害怕地跟在藍虞身邊。
藍虞很快就站在了北跟前,而我還站在藍虞身後。
“伶,走到這來。”北示意我站在藍虞身旁。
無奈的站到藍虞身旁,跟藍虞成一條直線,而北已經在我們身邊來回轉著,配上他手裡拿著的剪刀,我全身毛骨悚然,等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嗯,虞的頭髮長了點。”話音剛落,就聽到剪刀哢嚓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他正在剪虞的頭髮,那麼漂亮的頭髮被剪掉,我看著都心疼。
“放心,只剪一點,跟你一樣長就行了。”北看出我的心思,簡單的解釋了句。
“哦。”被看出心思了,我趕緊回頭,立正站好。
很快北就弄好了,來到我身邊,“你的頭髮太亂了,都沒修整過吧,跟雜草似的。”
“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咽著,我的頭髮是亂了點,但也不至於跟雜草似的吧,當然這些話我也只敢藏在心裡嘀咕,哪敢在北面前嚼。
接下來北的剪刀就在我身後的頭髮上修剪著。正確說,從當初在中國被綁架起,我都沒剪過頭髮了,現在能夠好好整理下自是好的,但身體挺得比高一站軍姿時還要直,額頭上的冷汗也快要成珠了。
在心裡暗叫著快點弄好啊的緊張狀態下,北終於挺下剪刀穿梭的動作。
“這樣就好多了,現在弄前面。”北走到我們面前。
我以為已經結束了,豈知他手裡的那把剪刀又在我頭上穿梭著。
“眼睛可以閉上。”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兇也不陰險,但在這個地方,這個我一點都不熟悉的男人拿著把剪刀在我頭上哢嚓著,雖然知道他只是在單純地修剪我的頭髮,甚至可以說是在為我弄髮型,但我全身的肌肉還是無法放鬆一分,反而是越來越緊繃了,我已經感到肌肉的疼痛了。
“你緊張什麼啊。”拿還粘著我髮絲的剪刀拍上我的臉。
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動,“北、、、”我連笑都不敢笑,就怕一個滑手,那反光的刀尖就沒入我的臉內。
“不用擔心了,不會殺你了。”北故意用剪刀拍了我的臉好幾下。
很想告訴他,我知道他不會殺我,但一把剪刀在眼前晃來晃去,實在是在考驗我的心臟承受力。
“真有意思。”北說完,那把剪刀重新在我頭上穿梭。
“呃。”我趕緊睜開眼睛,手跟著要去揉眼睛。
“都說了,眼睛要閉上。”北揮舞著手中的剪刀。
髮絲飛到眼睛裡,刺刺的,怎麼揉都出不來。一旁等著我的北開始不耐煩了,“別動,我來。”
停住不動,我的身體重新緊繃起來,然後就感受到北的指腹貼進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一酸。
“可以了,現在給我站著別動,眼睛也給我閉上。猴子都就比你安靜。”北抱怨一句,重新拿起剪刀。
這回我當然把眼睛閉上了。赤裸裸地感受著剪刀在自己的腦袋上穿梭,心裡的緊張感一分都沒有消除。
“你睡覺是不是還會認枕頭啊。”北手中的剪刀敲了我腦袋一記。“弄好了,眼睛可以睜開了。”
“好了?”我趕緊睜開眼睛。
“到這來。”北推著我跟藍虞來到一個大鏡子之前。
“啊!”我驚叫一聲,鏡子裡的兩個人,好像!
“很像吧。”北自得地摸著下巴。讓我們側過身子,“從後面看的話,就跟雙胞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