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折騰!
“我沒事兒,就是偶爾想吐。”他轉過身扶著我的肩。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瞧你,水做了呀?怎麼那麼多眼淚?”他用我曾無數次嘲諷他的語氣對我說,同時給我擦去。
望著他憔悴的臉色,蒼白的嘴唇,一陣心疼,一陣憐愛。託著他的臉,印在他額頭上一個吻,他輕輕地閉上眼睛,欣然接受。
摟著他轉身,平心站在身後不遠處,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所以我有一絲畏懼——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江南,幫我把菜拿來。”廚房裡傳來郭姨的聲音,於是我適時地避開了她的眼睛。
摸不清她怎麼想的,後來對待這件事就象沒發生過一樣。
。。。。。。
紙包不住火,我相信,所以我從不刻意去做這種無為的事。
放暑假,大名和三兒都回北京了,約我出去吃飯。我想叫上安,可他剛恢復些,不好太疲勞,所以我一個人赴約了。
聽說安的情況後,他們很驚訝,有些不相信發生在半年間的這些事是真的。
“江南,我覺得你也瘦了,不會也是因為平安吧?”三兒試探地問。
我沒有回答。可能有自身的因素,但由於安的病而沒食慾是直接的導火索吧。
“也是,平安從小和你長起來的,跟親弟弟一樣,你這當哥的肯定得急。不過要我說,你別太過了,自己身子要緊。”三兒還是他一貫的“利己”主義。
我笑著點頭,心裡卻並不接受他的好意。
。。。。。。
“平安最近怎麼樣了?”回去的路上,大名問。
剛剛一直是三兒在嘮叨,似乎忽略了大名,現在三兒和我們分開了,我們才有機會說說話。
“上星期第一次化療,現在剛好點兒。那東西副作用特大,好幾天都是吃什麼吐什麼。”
大名看著我,用我不熟悉的眼神,“江南,問你點兒事兒,你正面回答。”
“什麼事兒呀,你別一本正經的,是不是武警的職業病呀?”我還和他調侃。
“哥們兒,不和你鬧,你要覺得咱們夠鐵,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對平安到底。。。。。。”他話說了一半竟沒有繼續。
是的,他猜到了,所以迎著他詢問的目光,我點了頭。
“打小我就覺得你對他特好,好得有點特別。你還記得咱們有一次放風箏,他摔了一跤把腳扭了,你連線板都仍了去扶他,真是的,更過分的是,你還親他額頭。不知道你發現沒有,當時我和三兒都看傻了。想想,那時咱們也16,7了,好象也該懂事了。”大名感慨頗深地說“後來也有幾次,很明顯,你對他不只是象我們的這種感情。這件事三兒也發覺了,還問過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但不覺得羞愧。
“江南,我們也覺得平安好,可是。。。你們總不能這樣吧?”
對於他的話我沒有回答,也無從回答。
“我可能沒資格說這些,可作為哥們兒,我還是多幾句嘴,當聽不當聽你別見怪。”
“得了,你這長篇大論總算完了。我照單全收。”我摟著他的脖子,他1米84的個兒讓我覺得妒忌,“等他的病好了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得,那我哪天看看平安,你說我買什麼好?”他隨即又恢復了平時的傻樣兒。
。。。。。。
大名說的對,我們不會有好結果。可比起分開,再壞的結果都無足重輕。我自己也知道很多世事的道理,可真用在自己的感情上,那又另當別論了。所以我接受他的意見,也隨聲附和地讓他安心,但我並不履行,我有我的生活態度,除了一個人,沒人能左右。
我一直覺得很多緣分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的。
大名去看安那天,正趕上李珊,藝琳,鄭傑他們都在,幾個人天南海北地胡侃,大名竟然成了我們的“核心人物”,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他軍人般的生活,配以他特有的幽默,大家笑聲不斷。然而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下午的相處時間,誰也不會想到,僅僅這幾個小時,他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李珊。
那天送大名回西安,火車站上除了三兒,安,我,三個男生外,竟然有一個短髮的女孩提著一兜吃的。當我們確定那是李珊時,我和安都叫了出來。對於我們善意的取笑,他倆道顯得很大方,竟然毫不避諱地牽著手,讓我很羨慕。其實我知道,我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