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競宇趁熱打鐵,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哥,我喜歡你,我給你一個家,所以,別結婚,如果你真的結婚了,那你以後也別再來找我,我會把你當做一個陌生人,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他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句話,最開始沈平沒有反應,只是窩在他懷裡流眼淚,後來就開始小聲的哭喊:“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楊競宇聽見沈平一直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裡也是不捨,但是他還沒有聽到他想聽的話,他不能放棄,如果讓這個人有機會喘息,有機會反應,他怕這個人就那麼逃掉,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人納入自己的地盤。
楊競宇繼續重複,每一句都那麼清晰,一字一句的打在沈平的心上,寂靜的夜裡,只有楊競宇平靜卻決絕的話語在一遍一遍迴盪,沈平最後終於熬不住了:“小宇,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小宇,我難受。”
一直被楊競宇摟在懷裡的沈平又開始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哭,卻又不敢大聲喊叫,只得像楊競宇求饒:“求你,小宇,求你別說了,小宇,別逼我,求求你。”
楊競宇完全不理會沈平的哀求,禁錮住沈平的身體,這對他來說雖然困難,但並不是不能辦到。他現在的身高已經和一米七五的沈平差不多,從上了初二開始就瘋長,隱隱有著超過沈平的趨勢。
楊競宇在身體上牢牢的控制住沈平,同時又不斷的將那些冷漠決絕的話語在沈平耳邊反覆,就像要把這個念頭植入到沈平的腦子裡一樣。
沈平只覺得自己心痛的無以復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逼他,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家,要幾個家人,然後過上自己一直嚮往的有人關心的生活。為什麼小孩就是不能讓他如願呢?逼他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做出二選一的選擇,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小孩要離開他了,要像父親一樣拋棄他,他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為什麼連一個陪伴自己的人都得不到,為什麼?
不能讓小孩離開他,絕對不能,不管怎樣,都不能。這就是現在沈平被楊競宇的暗示逼迫出的唯一一個想法。
沈平終於不再掙扎,抽著氣,快要無法呼吸,卻竭盡全力的說道:“我答應,小宇,別說了,我答應,求你別說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楊競宇聽到想聽的話之後,長吁了一口氣,看到沈平剛才快要崩潰的樣子,他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他已經快要放棄用這麼激烈的方式逼迫他了,幸好,幸好沈平在他自行停止之前答應了。
楊競宇把不再掙扎的沈平摟緊在懷裡,頭埋在沈平肩窩,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剛才看到沈平哭得難以呼吸的樣子,他心裡不比沈平好受,這個人痛上一分,他也要陪著一起痛上一分的。同時他還要害怕著沈平說要結婚不要他,又怕沈平一直不做出選擇。
楊競宇和沈平都在努力的平復失控的情緒,直到兩個人急促紊亂的呼吸都平穩下來,楊競宇才再次開口:“哥,你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能反悔。”
沈平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反悔了,可是看楊競宇堅決的態度,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得點點頭先應著:“嗯,不反悔。”
楊競宇看沈平口上答應,身體卻在答應的同時,對自己的擁抱做出了相反的動作,他竟然推拒著自己的懷抱。楊競宇刻意和沈平較真,沈平推拒,他就摟的更緊,直要把沈平的骨頭壓斷。
楊競宇明白沈平剛才平靜的那段時間已經反應過來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不行的,現在口頭上答應恐怕只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奉行一個原則,就是答應他楊競宇的事一定會努力做到,這種為難自己而成全他楊競宇的行為讓楊競宇一陣心疼,同時心裡又有一種慶幸,沈平對他的這種好,正好是他抓住沈平的最有利條件。
沈平始終逃離不開楊競宇的懷抱,最後只得開口:“小宇。。。。。。你放。。。。。。”
楊競宇不等沈平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道:“要我放開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沈平連忙同意,現在只要能脫離這個熾熱的懷抱,要他做什麼都行,反正最嚴重的要求他已經答應了。
楊競宇在黑暗裡笑了下,然後提了一個要求:“哥,以後別叫小宇了,要叫競宇,從今以後,我是你的愛人,我會給你一個家。”
沈平一時無言,既是對“競宇”這個稱呼不知該如何反應,又是對楊競宇所說的“愛人”以及“一個家”無法適應,男人和男人怎麼能做愛人呢?又怎麼能成為一個家呢?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