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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身上,而是打在了徐商拼死拼活才救回來的病人身上。

那病號剛能下地走走,身上的傷才好了三四分,就這樣被林軒直接從床上拽起,給了這麼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病號直接倒回床上了,一動不動,卻不敢呻吟一聲。

在黑道上混這麼久了,徐商聽得出來那拳的分量,也許林軒還念著對方是病號的份上,也就出了七八分的力氣,不過哪怕不是全力……徐商衝上去檢查了一下病號的內外傷,最後下了結論。

“估計還要再多躺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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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聽到這個結論後,點點頭,從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就這麼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徐商想都沒想,抬腿就追。

林軒也沒有走多遠,他就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像是在等徐商一樣。看到徐商過來了,林軒混亂地摸摸口袋,一副想找煙的樣子,最後卻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細棒餅乾,“嘎子嘎子”地吃了起來,看得徐商目瞪口呆的。

“你要吃?”林軒明顯是對徐商直勾勾的眼神會錯了意,把餅乾遞了過去,手伸到半道又縮回來,看了看包裝補充道,“抹茶味的。”

徐商搖了搖頭,他現在有太多的問題,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他理了理頭緒,眼睛終歸回到了林軒臉頰的傷口上,於是他從這裡問起。

“臉是被誰傷的?”

“我跟你說我為什麼揍他吧。”林軒把餅乾吃得只剩下沒有抹茶的那部分,扔進了垃圾桶裡,拍了拍手,回答得驢唇不對馬嘴。

徐商再一次點點頭,儘管剛剛自己提出的問題是最想問的,但是隻要林軒想說,他都能得到答案。

“剛剛那個人是我們組裡的人,只比鄭遠低一個級別,他知道我是W先生。”林軒又抽出來一根餅乾,

不過這一次並不急著嚼進去,叼在了嘴裡,整個人翻上樓梯扶手,加上臉頰上的傷,整個人一副痞子樣。

“然後?”

“他出賣我們了。”

徐商立刻覺得,林軒那一拳實在是太輕了,要知道,在道上背叛是最大的罪過,一般黑道上人的處理辦法,最輕也得剁下一隻手,相比林軒這樣把人救回來,就為了打一拳這樣的懲罰……簡直就和過家家一樣。

“覺得我太善良了?”林軒笑著開口,手裡的餅乾被掰斷,兩截一起送進了嘴裡,“他手裡握著一個我們組的交易程式碼,劫持他的是一個剛成立不久的小幫,名聲沒有,不入流的手段倒是不少,被折磨成什麼樣你也看到了,他挺了整整三天,卻還是在我們去救他之前,把程式碼說出來了。”

“為什麼……?”徐商有些不理解,按理說病床的這位也應該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就在最後一刻,鬆了口?

“我不說他們不入流麼,”林軒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拍在了徐商胸前,“如果在身體快承受不住損傷的時候,給你看一張你最重要的人帶血的照片,再堅強的人也會神經崩潰的。”

“這是……”徐商翻過照片,這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她捧著一大束向日葵笑得很甜,眉眼間和病床上的人有些相似。

“他的女兒,”林軒揉了揉太陽穴,有著說不出的疲倦,“我最害怕這種事了,所以情報網上層的工作人員,有親屬有家眷的都被我送到國外了,這小丫頭放聖誕節假期,想給他爸一個驚喜,什麼都沒說就自己回國了,結果正好被人抓個正著。”

徐商握緊了拳頭,他突然明白,林軒一個月最後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問的問題了。

“這一個月,我先去把那個丫頭連哄帶騙地騙她回去,送上飛機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活求我要見他爸爸,整個組的大老爺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我一把把那個丫頭推進海關,帶著組裡人就走了。”

“……推進去的?”

“好像是踹……不重要的事情我記不住了。”林軒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接下去一段時間,幾乎是日夜不停地去追那個程式碼,那個小幫一拿到程式碼立刻買到一個和我們敵對的部門,對付他們費了我不少腦筋。日日夜夜連軸轉的作戰會議,大大小小的偷襲槍戰,我不過是一個刮傷,有的人卻因此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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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商這才注意到,林軒在墨鏡下想要隱藏的,不是帶傷的面頰,而是有些紅腫,卻又掛著黑眼圈的眼睛。林軒慘白著一張臉,精神狀態很不好。

“那他怎麼辦。”徐商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病房,雖說是背叛,但是徐商心裡清楚,林軒對這樣的理由,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