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和徐商都默默做著這一切,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兩個人都等待著屬於他們的最後一刻。
林軒跟學校請了五天的假,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過去的四天裡林軒沒有跟徐商聯絡,這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失去了聯絡。
徐商有些急躁,但是他拼命告訴自己,現在的自己要做的只有等待,無論最終結局是怎樣,他都會同林軒一起去面對,所以現在,決不能慌了手腳,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林軒。
鄭遠的電話終於在第五天的晚上打了過來,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命令他去診所。徐商剛到診所,就看到護士推著擔架把人送了進來,只不過跟進來的人,只有鄭遠。
“誰受傷了。”徐商發現林軒並沒有跟過來,聲音有些發顫。
“你別緊張,受傷的不是我們的人,是火龍幫的。”
徐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去換手術服,卻被鄭遠一把拽了過來。
“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
“這人……”鄭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能不能不救活。”
“頭兒救下他原本想拿他威脅火龍幫的老大的,但是我送他過來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有一個接收電子訊號的脈搏器,脈搏器裡面有一個晶片,我們取不出來,但是可以查到上面的內容,上面有頭兒說命令時的原聲,還有頭兒平時講課的原聲……”
“什麼!”
“也就是說,如果做原聲對比,任何人都能知道W先生就是林軒,林軒就是W先生。那個晶片做了一個小小的設定,一旦脈搏停著跳動,裡面全部的資料就會自動摧毀,不過如果心跳再次恢復正常狀態,裡面的內容就會傳送到指定郵箱,也許這個人是被火龍幫威脅來做事的,怕被滅口,才用這樣的一個方式來保命。”
“……”
“我知道醫生救人是天職,”鄭遠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但是眉眼間帶著絲絲的請求,“但是徐先生知道的吧,頭兒把這個案子當成了最後一票,做完他就想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了,這是他二十多年的夢想,如果這份資料傳到火龍幫,我想,頭兒一輩子都過不上普通人的生活了。我知道這樣跟徐先生說很卑鄙,但是我還是想請徐先生想想,然後自己做決定。”
徐商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走到了手術室,護士已經將前期工作準備完畢,他依舊沒有給自己一個答案。就在徐商準備一切都順其自然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躺在手術室準備做手術的那個人,一瞬間,徐商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人是邵卿。
☆、似曾相識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學了,還有《平行》需要更,所以……請假!
最晚下週六肯定更,但是中間更不更就不知道了,我會盡量更一次的……要是沒有,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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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卿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痛苦,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眉頭就像往常一樣微微輕蹙著,整張面頰慘白得不帶一絲血絲,額頭上還有一處很明顯的擦傷,邵卿的血小板低,傷口就這麼掛了一路,還是有細微的血珠從細縫中湧出來,順著額頭,慢慢滑下來。
一旁的護士已經檢查過邵卿的傷勢了,在徐商旁邊做著大體的介紹,“病患身上有很多處性虐待的傷口,有新傷有舊傷,但是並不是致命傷,重點是在左心室的下面中了一槍,儘管避開了心臟,但是失血的情況十分嚴重。”
徐商點點頭,示意他在聽,他的眼睛死死盯住邵卿脖頸處的掐痕,這是一道新傷,紫紅色的手印留在邵卿白皙的脖頸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手掌的大小絕對屬於一個男人,力道大到甚至連指甲印都留在了邵卿的面板上,到現在還沒有消掉。
徐商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在翻滾著,甚至不知道應該先問哪一個。不過他的思維卻在此時變得無比的清晰,擺在他面前的選擇題已經是再清楚不夠了,林軒一生的安穩和邵卿的生命,也許他只能選擇一個。
護士示意徐商手術就要開始了,徐商沒有出聲,於是護士就將手中的麻醉劑緩緩打入邵卿的身體裡,就在這個時候,邵卿醒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針管的刺激還是什麼,一直昏睡的邵卿動了動睫毛,慢慢睜開了眼睛。
那個瞬間就像是慢動作一樣,徐商一動不動地盯著邵卿的眼睛看,就像是隻要看著就能看出什麼故事一樣。邵卿張了幾次嘴,似乎因為失血而沒有足夠的力氣去講話,他示意徐商低下頭,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