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惋了很久。

結果，現在卻被告知自己的親人患上了這個病症，末年有些難以接受。

“能治好嗎？”末年希冀地問著醫生。

醫生嘆了口氣。

末年的心沉落到了谷底，面臨著死神的宣判。

“是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

末年癱坐在椅子上，顫抖著雙唇想說些什麼又無聲沉默著。醫生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離了辦公室給家屬調節心情的時間。

譚末就站在一邊，聽到末年的哽咽聲。他搭了一下末年的肩膀，“我去阿姨的病房等你。”

聽到關門聲，等人完全走開，末年才終於掩面將壓抑著的情緒釋放了出來。

他以為，媽媽會活很久。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沒有人告訴他，這是一個夢。

……

從衛生間出來，末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往病房走去。譚末和媽媽不知道在說什麼，兩人笑得很開心。

“年年。”聽到媽媽喊自己，末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壓制住的感情。

明明看上去，像什麼事都沒有。

眼眶裡的淚掉落下來，末年連忙用手去擦。

“年年，到媽媽這裡來。”末年走到媽媽面前。一雙寬大的手覆上他的眼睛，很舒服，消除了眼睛的酸澀感。

唐媽媽幫他擦了擦眼淚。可越是這樣，越讓他難受。末年把唐媽媽緊緊地抱住，埋在她的肩上，身子一顫一顫的。

唐媽媽輕輕地撫摸著末年的頭髮，“傻孩子，人總有一天是會死的，只是，媽媽的時間被提前了。”

反而是換過來由病人來安慰家屬。

“媽。”末年沙啞著聲音。

譚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開了，唐媽媽看著唐年，問道：“那個譚末，是你…男朋友？”

末年搖搖頭：“只是個朋友。”

唐媽媽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他對你挺好的，不要去想沈清了，媽媽當初就覺得他那人就不像會踏實過日子的，看你那麼喜歡，我也不好說什麼。譚末這孩子，媽媽覺得不錯，要是我不在了，我想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末年卻因為唐媽媽的話立刻緊張了起來。“媽，你別離開我。”說著又要掉眼淚了。

唐媽媽慈祥地一笑：“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小心讓人笑話了去。”

“媽，你別離開我。”

年年，媽媽也不想啊，只是，遲早有那麼一天的。

……

譚末回來了，手裡拿著白色塑膠袋。看到末年趴在病床上睡著了，壓低聲音跟唐媽媽道：“阿姨，醫院伙食不好，這是外面買來的營養套餐。”

唐媽媽接過，放在床櫃上。

“譚末，讓年年到那張空床上去睡吧。”

譚末小心地把人抱起，往另外一張空床上走去，還細心地蓋上被子，給人理了理遮住眼皮的劉海。

唐媽媽欣慰地看著譚末，臉上露著安心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被關進碼字小黑屋出不來了TT

☆、朝夕相處

末年睡得很熟，呼吸均勻。但譚末還是得叫醒他，搖輕聲喊了聲，末年慢慢轉醒過來。

“回家去睡吧。”譚末指了指另一邊已經睡著的唐媽媽。

末年揉了揉惺忪的眼，有些糊里糊塗，呆愣了好一會，意識才逐漸清明起來。

“我想留在這裡。”

外面天色漸黑，看上去有一種蕭瑟感。

“你看阿姨也休息了，你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還是等準備好了再過來。”

確實也是，要留宿在醫院，也有些不方便。末年起身，探了探唐媽媽那邊。隆起的被窩，露在外面的頭髮，證明床上有人躺著，讓末年安心了下來。

譚末帶末年在醫院附近解決了晚餐，就把人往家裡送。末年想散散步，譚末也就沒有打車。

兩人安靜地走著，沒有說話，一前一後距離不是很遠地前進著，映在地上的兩道人影，不時地交錯在了一起。

“今天，謝謝你。”末年突然說道，譚末也忙活了很久，連面基活動都翹了。

譚末卻只是輕聲地回答道，話語裡包含著直白的目的。“不用跟我說謝謝，我對你的用意，你知道，為你做這些，我願意。”

因為是你的家人，我也願意當作家人看待，就看你承不承認，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