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吹風,這時候甲板上風又大光線又暗,所以除了出來抽菸的根本沒幾個人影。
他沒好氣地甩開前面人的手,有些不耐煩:“你又發什麼瘋?”
易自恕定定地看著他,月色下的羅鎧面色冷峻,有種說不出的禁慾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對方剝光衣服壓在床上,看著他失去冷靜與自持。
讓這樣的人為欲而狂,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這樣想著,易自恕眼眸愈深。
他總喜歡挑戰一些常人不會去碰的東西。馴養猛獸作為寵物;從戒備森嚴的監獄越獄;以及……和最不可能成為情人的天敵成為情人。
他突然靠近羅鎧,夜風吹過他的頭髮,迷亂了人眼。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他對著羅鎧的耳際呵氣,情色地伸出舌頭舔吻對方圓潤的耳垂:“娜莎。”
羅鎧聞言一凜,不好的預感成真,如果說他在船上最不想和誰對上,易自恕絕對在名單內。
他一下抓住男人的手臂,力道大得驚人,他側過頭,與之對視。
“你也在找她。”他非常肯定,因為他想不出除了“娜莎”還有什麼東西能吸引易自恕親自前來。
對方果然沒有否認,而是給出另一種可能:“我們可以合作。”
羅鎧想了想,問:“然後呢?”
易自恕露出狡黠的笑:“然後各憑本事。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要到達公海,要知道你可以考慮的時間不多了。”他循循善誘著:“你不覺得強強聯手更有勝算嗎?”
羅鎧非常反感對方這種吃準了自己的做派,聯想到他已在不知不覺間吃過這個人不少暗虧,這使他越發不快起來。
他鬆開對方的手臂,將其輕輕推離:“強強聯手固然好,但我不愛與虎謀皮。”
易自恕就知道他不會乖乖妥協,頗有些無奈。
“你怎麼老是要和我唱反調,我們明明上一次合作很愉快嘛。”
他不提上次還好,提了上次無異於火上澆油,羅鎧本來已經打算要走,聽到這裡忍無可忍之下突然轉身一扯易自恕的領帶,將他推抵到船欄上,半邊身子都探出了海面。
他爆發地突然,易自恕沒有準備,就這樣被他危險地晾在了那裡。
“別跟我提上次!”羅鎧說得一字一咬牙。
易自恕裝糊塗:“上次怎麼了?難道我記錯了……我沒照約定給你晶片?”
羅鎧被他問住,詞窮之下緊緊閉上嘴不再言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自己被易自恕矇在鼓裡設計種種就怒不可遏,按理他們銀貨兩訖沒什麼好抱怨,但他還是生氣,氣到不行。
他就像是被老鼠觸了鬍鬚的大貓,看到易自恕就恨不得踩上兩腳消氣,更不要說還與他合作了。
偏偏易自恕還不老實,都這樣了還要撩撥虎鬚。
“你在怪我騙你嗎?我都沒有不告而別特意等你醒了再走,你怎麼還生氣呢?”他笑著的時候真誠非常,讓人很難相信他不是發自內心。
他絲毫不擔心羅鎧會放開他任他墜海,他開始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