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是不是爺爺工作太辛苦了。”夏惟一發現夏茂從做門衛以來確實是消瘦了很多。
顧凡目光沉下來,食不知味地嚼著口中的飯菜。夏茂摸了摸臉說道,“是麼?我都沒有發覺,不過現在不是流行骨感美麼,爺爺是趕上潮流了。”夏茂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顧凡,衝他笑笑。
“爺爺,那都是人家小姑娘乾的事,你呀還是要多吃飯,長點肉。做個威風凜凜的門衛。”夏惟一樂呵呵地說道。
“好!”夏茂剛想再去盛半碗飯,突然一陣抽搐般的腹痛,讓他皺緊眉頭。“我先回房了,你們慢慢吃。”夏茂忍住腹痛,乾嘔的感覺,疾步走回房間。
顧凡神情凝重地看著夏茂的背影,目光中有著擔憂。
回房後,夏茂一隻手撐在洗漱間的洗手檯上,一隻手捂住胃部,不停的乾嘔。劇烈的疼痛,讓他滿頭大汗,胃部噁心的感覺,更讓他難受。
夏茂用水衝去剛剛嘔吐出來的東西,那分明帶著血。
夏茂臉色蒼白地半躺著,呼吸粗重,額頭上冒著汗。
“誰?”聽見敲門聲,夏茂努力保持平穩的呼吸說道。
“是我。”顧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夏茂從床上下來,開啟門。
“您打算什麼時候去住院?”顧凡看著夏茂蒼白如紙的臉,直接問道。
“再過段時間。”夏茂躺回床上,似乎躺著可以讓他感覺疼痛減輕一些。
“可是您的病情不能再拖,阿一遲早也會知道的。”顧凡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激動。
“孩子,別擔心。我保證過了元宵節就住院。”夏茂笑道,“我想和你們在家裡過元宵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和你們一起過下一個元宵節。”夏茂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平和地說出這番話。
這一番話,聽得顧凡心酸不已。眼前這個老人,是自己所尊敬所在乎的。自己的這一生,除了母親,除了阿一,最想要珍惜的就是這個待自己如家人般的老人了。想到不久他將因為病魔而離開自己,心裡莫名的難過。阿一,該會多傷心呢?
“嗯。”顧凡哽咽,點點頭。怕說話會洩露自己的哭音。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
“我想睡會兒。”夏茂疲倦地閉上眼睛,聲音中滿是倦意。
“好。”顧凡扶著夏茂躺下,替他蓋好被子,轉身出去。
正月初三,蘇若愚就耐不住無聊,跑來找夏惟一了。
夏惟一拿了兩杯熱牛奶,看著像樹袋熊一樣賴在沙發上的蘇若愚,搖搖頭。“說吧,不找你家的會長大人,找我幹什麼?”
蘇若愚接過熱牛奶一飲而盡,舔了舔嘴角,說道,“怎麼?嫌棄我嗎?”
夏惟一點點頭,擺出一臉的嫌棄。
“你……”蘇若愚哀嘆道,“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麼?”
夏惟一再次點點頭,並附上一個意味深長的“嗯”。
蘇若愚直接給了這貨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說道,“還記得14歲那年夏天我們去看流星雨的事麼?”
“記得,當時我們三個都睡過去了,結果錯過了那場據說是五十年一遇的流星雨。”說到這件事,夏惟一一臉的惋惜。
蘇若愚嘴角微揚,好看的睫毛上下翻動著,推搡著夏惟一:“今晚有一場一百五十年才一遇的流星雨,要去看麼?”然後愚蠱惑地說道,“機會難得。”
“真的嗎?”夏惟一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這孩子是不是被騙大的,什麼都問為什麼?”蘇若愚雙手抱胸,一副長者模樣。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可信。”夏惟一回了他一個白眼。
“是真的,比什麼都真。去不去?”蘇若愚有點急了,不再跟夏惟一胡鬧。
“當然去了!叫上顧凡一起!。”
蘇若愚瞟了夏惟一一眼,打趣道,“還真是顧夫啊!”
夏惟一回敬了蘇若愚一眼,慢悠悠地說道,“好吧,那就咱倆去吧。”
一聽這個蘇若愚就急了,笑道,“當然得要叫顧凡也去了。”然後弱弱地說道,“周云溪也去。”
夏惟一笑得張揚,好笑地問道“誰顧夫啊?”
蘇若愚撇撇嘴,委屈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夏惟一的眉眼笑得更開了,“因為你好欺負啊。”
“我要在別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蘇若愚跳起來說道。
“去吧。”夏惟一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