牝蓋腦袋嗡嗡作響,只感覺胸口處像被利齒瘋狂的撕扯般巨痛不已,不知道是被剛車子撞的還是被瀟宏予的話刺的,不過他寧願相信是前者。
“怎麼,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想讓我心疼你?”
男人捏著他的下巴湊得很近,冰豔的薄唇裡吐出的話語字字扎著牝蓋揪疼的心,“莫非是你現在的男人喂不飽你這慾求不滿的身體,所以想讓我來滿足你?行!我就當幫你哥還個人情,畢竟那男人還得養你醫你。”
說著他手指便輕輕挑著牝蓋的紐扣!
牝蓋臉色蒼白得可怕,指尖冰涼,一把抓著那正解著他第二顆紐扣的手腕。
因為極度隱忍著某種情緒音調也顯得隱忍至極,“宏予哥,我只是想來見你一面而已,如果這樣侮辱牝蓋讓你覺得很開心,那麼牝蓋……這副骯髒的身子你拿去便是,只求你別再傷了自己。”
聞言,瀟宏予的手微微一頓。
定是剛剛低下身子胸前的傷口被他看到了。
驀地,另一隻手攥得死緊,心裡某個東西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牝蓋,手那麼冰涼,臉白得像蠟紙,纖瘦的身軀比他走的那晚更加清瘦。
看著他微顫的睫毛,讓他能感受到他內心壓抑的悲傷與悽然,亦能體會到他冰心下那一份空洞的無助。
這都是他造的孽,都是他,牝蓋才這麼痛苦。
他想吻他,感受他的溫柔,想要將他擁在懷裡給他冰冷的身體遞去一點溫度。
牝蓋要的愛如此微渺,可此刻的自己卻給不了他絲毫!
咬著牙一聲冷哼,他轉身離去,留下牝蓋捲縮在沙發裡。
他臉上沉晦著一種莫名的情緒,那種情緒似乎是抽空所有思想以後的麻木。
轉角處的瀟宏予拿出振個不停的手機放在耳邊,眼底泛起冷冽的殺氣。
那端傳來的聲音似乎很輕快,“下個月你的生日,想要瀟璿的菊花還是鳥兒當禮物,我早點給你空運過去,哦,提醒你一句他漂亮的食指要儲存好哦,說不定還可以接上呢。”
瀟宏予雙目圓睜,牙齒咬得死緊,額上青筋爆起,手裡的拳頭緊得不能再緊。
未幾,那邊又傳過來一道陰得跟鬼似的聲音,“不滿意?那換段牝蓋的血來給你做蛋糕,送你怎樣,肯定很美味!”
那人聲音裡透著笑意,瀟宏予卻聽得雙目噴火,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你要敢傷他一根毛髮,我保證,死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不信試試。”
掛掉電話,手機立即收到一條彩信,開啟一看,他的心又是猛地一緊。
“牝蓋,對不起,好好活著等宏予哥有一天拿命來陪你!”
不久以後,渾身痠痛的牝蓋閉著眼睛,抱著雙膝蜷在沙發裡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一雙有力手臂將他抱起,他也不曾醒來。
男人那雙澈黑透亮的瞳仁裡含著溫柔的笑意,卻透著危險,“不聽話的寵物,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從牝蓋在他眼前消失那一刻起,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在他的眼裡。
他可以忍受他發瘋似的跑出去討瀟宏予的侮辱,因為那樣會讓他更快的完全屬於自己。
可是他不能忍受,他竟然將自己弄得滿身是傷,卻獨自躲在角落也不肯去找他,他沒有這個權利。
他要懲罰他,狠狠的!
第四十七章 懲罰
夏日的午後,陽光明媚,碧空如洗。
空氣中有種暖暖的,讓人微醺的味道。
牝蓋睡了近二十四個小時後幽幽轉醒,睜開眼靜靜的看著純白的天花板發呆。
直到一個溫軟如玉的聲音響起,“小可愛,似乎你最近越來越愛睡覺了哦,邢哥哥給你提提神。”
牝蓋回過頭眼神裡依舊沒有多少神彩。
可是下一刻,他看到了楚邢彰手裡尖利的針頭時,心房突地一緊。
一股不容置疑的危險夾著冰寒從腳底竄到後脊迅速蔓延全身。
男人關上門,拿著遙控器將所有的窗戶窗幔都一起關閉。
這房間是楚邢彰辦公室的裡間,他每天晚上就在這裡面睡覺,隔音效果是整棟樓裡最好的一間。
在這裡面只要不發出比謝遜還厲害的獅子吼聲,一般的狂吼亂叫根本不足以入外面的人耳。
此時房間的空氣暖暖的,光線暗暗的。
而牝蓋的心涼涼的。
男人拿著針筒走到床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