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顧西城那個東西到底死哪裡去了?”
“我會解決這個事情的。”杜澤依舊沉穩,沒有波瀾。
“解決?”陸修提高了音量,“怎麼解決?現在整個片場幾百號人就在等著他開工啊?時間本來就很緊,他在這種時候給我玩失蹤?他以為他還是十七八歲叛逆期的少年麼?”
“我知道了。”杜澤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你給我一點時間吧。你就當給自己放兩天假。”
“我不管,你趕緊的給我解決了,不然到時候電影趕不上上映,你可別賴我。”陸修撂了電話,發現一個片場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又吼起來,“看什麼看啊,老子臉上長黃金了啊,工作啊,該幹嘛幹嘛去。”
一群人立馬作鳥獸散。
陸修雖然平時不正經,但是在拍電影的時候整個人就會化身容嬤嬤,變得惡毒又刻薄起來,所以片場的人都很怕他。
眼見著戲拍不了,陸修心裡煩躁,起身就走出了攝影棚,點上了一根菸抽起來。
“你好。”
陸修回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你是?”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還真是叫我傷心啊。”那男人嘴上說著,可是面上卻是帶著笑惡毒,“既然不記得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陳策。”
那晚的記憶很快就回來了。陸修連忙摁熄了煙:“是你啊,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嗯,我也沒想到,我是來看朋友的。”
朋友?這裡是國內最大的攝影基地,來這裡的不是演員就是導演,要不就是拍攝的工作人員,他來這裡看朋友?難道說他也是這個圈子裡面的人?陸修一面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人,陳策跟自己差不多高,短髮,修剪得很整齊,穿著休閒西服,陸修在時尚之都巴黎呆的久了,一看就這道這衣服是手工作坊製出來的衣服,全世界獨一無二。心裡不由感慨國內的娛樂圈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優秀的人物?
陳策說:“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這麼有緣遇到了,一起去喝杯酒吧。”
人家話都這麼說了,再拒絕也顯得矯情了,陸修點點頭:“好啊,這次讓我請客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策笑,“不過有一點,我不會開車。”
陸修差點跌倒,這個年代還有不會開車的人,看他那樣的,也不像是不會開車的人啊。“那成吧,我開車載你。”
“小時候,出過車禍,所以不敢開車,有陰影。”陳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但是我還是很喜歡收藏車的。只不過自己不敢開就是了。”
車開了沒一會,陳策忽然說:“後面有一輛車在跟著你。”
陸修看了一眼後視鏡,淡淡說:“跟了我好多年了,不理他們,就當沒見著吧。”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過獎,比起喜歡收藏車但是不會開車的你來說,我這個簡直是不值一提。”
陸修開車帶著陳策來到了城西的一家酒吧,這是他的最愛,環境好,乾淨,還安靜,很適合和剛認識的朋友喝喝酒,聊聊天。
“上次你跟我說了你的名字,我聽著耳熟,回去之後才想起來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陸大導演。”
“什麼大導演啊,不過就是拍了玩的。罵我的人比誇我的人多。”
“有時候罵你的人多了,反而是你的另一種榮譽。”陳策的手把玩著酒杯,酒杯輕晃,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有時候,做這行的,很難讓人滿意,不管你做的怎麼樣,還是會有一些挑剔的人想盡一切辦法來挑你的毛病。”
“你真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在我看來,那些所謂的評論家到處挑刺,不過都是些打著電影的名號在想辦法讓自己出位的文化流氓罷了。”陸修笑,“不過沒辦法,咱們有時候還是得看人家的臉色。”
“為我們的共識乾杯。”陳策舉起酒杯,衝陸修眨眼。
“國內沒見過你這號人物啊,要是早些見到你的話,沒準我們早就成為好朋友了。”
“我也是近期剛回國的。”陳策說,“有個活動,是我的老師出面邀請的,實在是推不掉。不過倒也沒想到會遇到你。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另一種機緣吧。”
兩個人相視一笑,竟像是認識了許多年,默契十足。
陸修發現和陳策聊天實在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陳策見識豐富,到過的地方也多,更難得的是,他對電影有著獨到的見解,電影的各個流派他都瞭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