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是聽得明明白白,“就是朋友啦……叫成煜!”
“好吧,那我……先走了。”用手指做了個走路的動作,示意自己要離開,對豆豆和成煜禮貌性的點頭便離開。
“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等回話,成煜丟下拿著勺子呆在那的豆豆尾隨陳季之離開。
“喂!!!”
總有些時候人會做些傻事,不過這些傻事並不是沒有意義。它也許是一種命運的轉折,一種冥冥之中的指引。如果要成煜說出那天跟蹤陳季之的理由他說不出,他只是突然有這個念頭然後就去實行了。多少年後,當他們相互依靠取暖,這一切就在夕陽的餘溫中溫暖而令人懷念。
陳季之並沒有上車,而是步行準備去另一個地方。成煜很是隨意的跟著,不緊不慢。但後來發生的事讓他有些訝異——當他拐過街角時受到了陳季之的襲擊,雖然他有躲過並且反制住陳季之,但還是為自己被人襲擊了只是堪堪躲過而惱怒。
“你做什麼?”
“你做什麼?”被制住的陳季之不見驚慌而是反問,他知道自己無法擊中眼前的男人,“順路?”
“是跟著你。”沒想到成煜這麼大方的承認,讓陳季之愣了愣。而這明顯取悅了成煜,以致之前的不爽也消失不見。
“有錢少爺,在打聽我?”成煜鬆開陳季之,笑得沒有溫度。這天早上就有人問他有沒有得罪誰,說是有人在打聽自己。細細想了想,除了昨天晚上順手拿走了個有錢倒黴男人的錢和手錶——馮子那件事不在他考慮之內,就沒其他事。但其實成煜一點不覺得內疚甚至覺得那個男人該感謝自己,若不是自己只怕那男人的菊。花貞操不保。
而今天陳季之盯著那塊手錶和現在的襲擊讓成煜豁然開朗,陳季之就是那個打聽自己的男人。反之陳季之便不如成煜那般輕鬆,他不曾想過這個男人有這樣的眼線,以至於他沒有立刻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僵著,沒人再說話。
最終還是成煜嗤笑著離開,看陳季之的眼神不屑而高傲。而那一晚陳季之從夢中驚醒,就是因為那雙眼——漫無邊際的黑暗,陳季之無法辨認方向。只有黑暗中若有若無的輕笑,摸索著前進卻在不經意的時候瞥見一雙酷似成煜的眼,凌厲充滿殺意。
☆、第四章: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自記事起,十幾年來陳季之不曾動過心,也許有喜歡但也只是有些好感。所以陳季之可以淡然處理敏敏對他的強烈攻勢,讓她現在對他處於一個較遠的距離——慢慢磨滅敏敏的愛意。所以,陳季之不懂自己現在是處於什麼狀態。自從那晚夢見成煜那雙眼後,每晚都會有成煜出現在夢境,當成煜的面容開始清晰他有些慌亂。
他試著詢問,得到的答案有正經的也有揶揄他的,但離不開一個詞——喜歡。
喜歡?陳季之抓破寫著大大“喜歡成煜”的紙,一時間無法面對自己。
陳季之找到成煜是在一家小飯館,那時他正和一群朋友吃飯。簡單但氣氛熱烈的小飯館讓陳季之的出現顯得特別突兀——沒有那個貴公子會來這種地方,所以成煜一眼便發現了他。
“你們先喝著。”放下喝了一半的酒瓶,成煜皺眉走向已經看見自己的陳季之,“找我?”
“……”陳季之沒有說話,而是細細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和成煜離開的那一桌,那些人也在看自己,“請把手錶還給我,我可以不追究……”
“什麼手錶?”嘴裡問著,卻又笑著從口袋拿出一塊手錶貌似不經意的玩著拋接遊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陳季之被他這種態度激起脾氣,想要罵人卻無法開口,“你明明知道!就是這塊表!”
死死盯住成煜那雙充滿戲謔的眼,陳季之居然被分神——他不懂那雙眼怎麼會那麼吸引自己。分神的後果就是被成煜按在門框上警告:“小少爺,如果真的想要回去就不要單獨一個人來!看,多可憐的模樣……”成煜捏住陳季之精緻的下巴左右看看,“好好在學校待著。”
陳季之比成煜高出幾公分,但是成煜在氣勢上完全壓過,或者說高出陳季之——因為被成煜如此警告的陳季之除了一開始被提住衣領時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就是一臉平靜。彷彿成煜沒有抓住他的衣領逼得他點起腳和說出惡狠狠的話。
“把手錶給我,你要什麼都可以。”不舒服的扭動下脖子,陳季之不打算退讓。
“什麼都可以?”成煜突然笑得極其曖昧,看著陳季之的眼光讓他感到一絲不自在。其他人也在聽見這句話後開始起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