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夜間睡得晚,早間又被陳季之一巴掌呼醒,但是絲毫不妨礙他睡到中午醒來。
剛剛睡醒的人總有些不在狀況,緩慢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寬敞奢雅的房間,身下是價格不高昂但是絕對不會是成煜選擇的雙人床,然而也就在看了幾眼後所以記憶便湧到腦海中。
這是陳季之那個富家少爺的私人醫院。
腿上有傷不是殘廢,而這兩天很好的護理換藥也好的差不多,傷口已然結痂。動作不大,沒怎麼注意是否會拉扯到傷口,一點兩點的疼痛對成煜來說不算什麼。
安靜坐在床沿,等完全清醒了才發現這裡安靜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桌上有一杯水,該是特意放在那裡準備的。拿著喝了口,將口腔中的不適沖淡些許。
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好了很多。
不需要拐杖,走路幾乎可以忽視腿上細微的疼痛。而他成煜不是溫室的花朵,這種傷躺了這幾天已經是極限,可以說是一種故作嬌弱了。以前多大的傷,不也是一個人扛過來?什麼好藥什麼注意事項,基本都是屁話。他成煜用點傷藥,繃帶隨便包紮,就還是健全的沒有任何傷。
開始他不懂為什麼要那麼順從的讓陳季之把他抗走——這一點,成煜到現在也不能理解,那時候陳季之那力氣那麼大,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雖然看過他的腹肌,很漂亮的,但是和他的氣質不合。然而成煜雖然不能理解也不是不相信,男人怎麼會沒有點力氣,雖然陳季之外表看起來的確就是文弱書生。但是人都不是可以這樣以貌取人,像藍羽顏那樣嬌小的姑娘,不一樣一個人扛起來了“來吧”麼。當一想起藍羽顏,成煜就頭痛了,希望Pary不會把自己受傷的事說出去。這不是他不相信Pary,而是在這方面,他們幾個的信用值為負數。想著就笑起來,這方面為負值,讓人心裡像浸了暖陽。
認真洗漱,成煜看著鏡子裡面容冷峻的男人,心想也許是要離開了。
這幾天成煜穿的都是陳季之的衣服,低調的黑,袖口領口暗繡花紋,低調的奢華。和他的氣質意外地配,若是不告訴他人這是街頭抽菸打架的混混,咋看下去都是某個年輕有為的總經理,花樣少女的夢中情人。
手捧冷水在臉上澆了幾把,扯了毛巾隨意擦下就完成洗臉這個程式。額前的碎髮沾溼一些,點點滴著水珠,下巴也有未擦去的水滴下滴。成煜不是個嚴謹的人,衣釦上三顆並未扣上,就那麼敞開著。
“起來了?”剛剛走出臥室,陳季之好聽的聲音就從一側傳來。
“嗯。”
扭頭看過去,成煜有些詫異的愣了愣。而同時,陳季之也愣住了。
一向優雅的少爺,居然穿了這麼一身。整個人看著更添活力,米色的上衣不減原本的優雅,寬鬆的圓領卻帶了從前沒有的俏皮——或許一個男人用俏皮來形容不對,但是那樣露出一大片胸口和精巧的鎖骨,活力中帶著些誘惑。
不一樣的感覺,卻意外的更好。
成煜挪開視線,說了句很平常的廢話。
“今天天氣不錯。”
“嗯。”
同樣扭臉在看向手裡的書本,但卻怎麼也看不進去那裡面的東西。
墨黑的發,沾溼了濃的化不開。總以為那髮絲末端滴落的水珠會是墨色,卻意外的是透明的水珠。下頜滴落的水珠以令人遐想的速度滴落在胸口,然後蜿蜒鑽進敞開的衣領中。很狗血的,陳季之想到邪魅兩個字。那種冷漠中帶著誘人的情調,陳季之心想,這就是他的魅力?不夠,還是不夠。
“要出去走走?”
索性放下書,陳季之一手搭在沙發後靠上,下巴擱在手臂微眯眼。
“有點餓了。”
“哦,我叫人送上來。”
“之前沫沫有把午餐送上來,但是你沒醒我就讓她拿回去了。。。。。。”伸手夠到電話,撥了院內短號,“沫沫?午餐可以送上來了。。。。。。嗯,不急,但是快點也好。。。。。。好的,辛苦了。”
“很簡單的午餐,比較清淡,現在你還是吃點清淡的好。”
放下手機,陳季之朝成煜解釋。
點頭不說話,成煜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下去。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做到陳季之旁邊的另一張沙發,但是兩個人靠的很近。
“睡得還好吧?”把一旁新鮮切好的水果盤推到成煜跟前,成煜也很給面子的拿起一塊放嘴裡,慢慢點頭。
“抱歉,昨晚我。。。。。。”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