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雲嘆了一口氣。他開始嘗試其它方法。
從床邊的落地窗望下去,這是一棟小型的洋房,四周看上去並沒有人看守。潘雲搖了搖有些昏的頭,他試圖找一個落腳點,沒錯他打算要從視窗跳下去。
就在他躍躍欲試,要將視窗的鎖撬壞的時候,室內唯一的一部電話“鈴鈴”地響起來。
潘雲皺起眉頭,警覺地盯著那部外觀漂亮的小東西。
潘雲這個人除了愛玩一些,基本上沒什麼大毛病,因此不可能和別人結什麼仇。而潘家做的是正經生意,黑白兩道的人都拉攏得服服帖帖,自然也不可能開罪。
那麼到底是誰,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他心裡其實是有一個人選的,但是他沒多想。
潘雲接起電話,卻沒有出聲。電話那頭的人心情似乎很好,愉悅的笑聲,聽在潘雲耳朵裡,卻是非常刺耳。
“寶貝,我可不記得你是那種會選擇從三樓跳下去的笨蛋。”
未風!!!
這個意料之中卻又讓人有些意外地名字如同颶風,捲走了潘雲所有的理智,他頓時火冒三丈地吼了出來:“混蛋!你以為用迷藥很好玩是不是!”
“喲,還挺兇。”這標準的中文全然聽不出,是出自一位從小在法國長大的混血之口。未風漂亮的眸子正望著螢幕上潘雲充滿怒氣的臉,他又低低地笑了出來。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你的舊相好似乎有一點──想不開。”他拖長了的聲音顯然引起了潘雲的不滿,聽筒裡的聲音更加歇斯底里了一點。
舊相好?
這三個字在潘雲依舊昏沉沉的頭腦裡盤旋了幾圈。他實在想不出他的哪個舊相好,脆弱到要想不開。
莉莉?不會啊,分手的時候他明明送了一隻鑽表給她,她還當場表示非常喜歡呢!
Tonng?沒道理啊,他可沒看出那個嫩屁股的男人有愛他到,會因為他的拋棄而去死。況且當初不是為他擺平了酒吧的所有糾紛嘛!
Brant?不,絕對不可能!他前幾天還看到他和新歡出入以前經常去的酒吧呢!
……
究竟是誰!
潘雲在將以前的情人一個個挖去以後,又一個一個排除。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會有哪個倒黴鬼,活得好端端的,突然想不開。
這樣說起來,一定是未風這個臭小子又在胡說八道了!
“你有病嗎?未風,你有病吧!”他終於忍無可忍地罵出聲來。
可對方似乎並不十分惱火,相反似乎十分贊同他的觀點:“連你都覺得,我有病了,是嗎?那我不如病得更徹底一些好了。”未風從柔軟的椅子中站起來,他的手指在螢幕上輕輕勾畫著潘雲的輪廓,唇邊的笑意不由更濃了一些。
潘雲見到未風時,他已經砸了房間裡的監控錄影,試圖砸開窗子。當未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只是略略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繼續手裡的動作。
“雲,你在生氣嗎?”未風一步步地走近,他頎長的身形竟給人造成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潘雲不由停下手裡的動作,正對著未風。
那股強勢的氣流在空氣中暗湧著,潘雲沒有來地感到喘不過氣,他本來打算一直不出聲,但卻還是在未風離他只有一米左右的時候開了口:“我沒有。”
這語氣明擺著是氣極了,但潘雲口頭上卻否認了。
他的戒備地望著未風的一舉一動,儘管這麼防範一個少年,讓一向自稱很會打架的潘大少爺非常丟臉,但清楚未風實力的他,卻一點也不想冒險。
“不,我想你一定是生氣了,寶貝。”未風仍在一步步地逼近,他輕鬆地口吻,和笑著的表情都非常的友善。但是潘雲還沒有傻到把對方當善類的份上,他警覺地向後退了一步說:“我沒有。”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動作很丟臉,潘雲的臉紅了一紅,隨即他抬起頭平靜地說:“別鬧了,放我回去吧。”
未風的眼睛裡閃著精微的光芒。他看上去並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停在靠潘雲很近的地方,琉璃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潘雲看。
潘雲被他盯得心裡發毛,但臉上依舊平靜。
他也出面為公司談了很多個大案子。雖然還沒有真正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但是裝總是裝得出來的。
他看上去非常誠懇而又無奈地說:“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未遙集團不願意出資,我也認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們做吧,潘雲。”未風終於開了口,卻沒有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