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頭,我打算去他麾下幹,一晚上能掙七百,一年下來二十五呢。”一個玩笑的好壞,要看編的夠不夠精彩,而此話一出口,董凱立馬沉了臉,用力甩開鮑克的手,掙扎著坐起來:“這就是你找的工作?好人誰做那個?你還要不要臉?”
對於董凱的反應,鮑克滿心歡喜,故作鎮定道:“這有什麼不可以啊?自古就是笑貧不笑娼,人間正道是滄桑啊。”鮑克揉著被他打痛的手,低頭一看紅腫一片。
“你放屁,高文博都窮成什麼樣了,每天伸手和你們要錢,我怎麼沒見到他去賣?還一年就是二五十萬,你天天被人按床上幹,就算掙到錢了,你的身體也完了。”董凱氣的開始哆嗦,眼神在屋子裡亂飄,直到鎖定在牆角的掃把上。
“你要幹嘛?”鮑克警覺的站起身。
“我幹嘛?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你,看你還賣不賣。”董凱忍著針扎般的胃痛,單膝跪在床上抓過掃把,舉手就朝鮑克掄了過去。
鮑克眼疾手快躲了過去,連忙揮手:“我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就當真了,你別動……動手啊。”
董凱早就紅了眼,哪裡聽得進去,穿著底褲就滿屋子追打鮑克。
“大哥,我錯了,我真沒要去賣,就我這樣的一晚上五塊錢都沒人要啊,我就是和你開玩笑而已。”鮑克被董凱逼到了牆角,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心裡既慚愧又歡喜。
董凱逐漸冷靜下來:“你說的是真的?”
鮑克急忙點頭,委屈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出去賣的,就算賣也是倒貼那種。”
董凱放下手裡的掃把,捂著肚子倒在床上,胸前蒙了一層細汗:“讓你氣死了,當你男朋友還真是辛苦。”
“你至於嗎?”鮑克撿起掃把放回原處:“我就是開個玩笑,怎麼感覺你要吃人似得。”
“你自找的。”董凱喘著粗氣,雙手在胃部揉著,猛然間抬頭:“什麼味道?”
鮑克吸了吸鼻子:“媽喲,我剛才燒水來著。”鮑克一拍大腿,邁著大步奔進了廚房,煤氣早被溢位的水澆滅,正隱約向外散發著特有的臭味。
鮑克急忙關了煤氣,推開廚房的窗戶,拎著水壺走了出來:“幸虧發現的早,不然咱們兩個就要被毒死了。”
董凱深感痛苦:“和你在一起隨時都容易送命啊,我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呢,你就不能悠著點?”
“瞧你那矯情勁兒。”鮑克給他倒了杯熱水,水壺直接放在茶几的放熱墊上:“喝點水,能讓胃舒服點。”
“不喝,剛才被你氣的已經不疼了。”
“不喝拉倒,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鮑克放下茶杯:“行了,你沒事我就回去了,格格還需要我照顧呢。”鮑克順著茶几看了幾眼,正巧看到紙簍裡扔了好幾團衛生紙。
“格格是誰?為什麼需要你照顧?”
鮑克自動忽略他的話,心生疑慮的蹲在紙簍旁,捻起其中一團用的衛生紙說:“這是什麼?”
董凱有些露怯,吱嗚道:“能……能有什麼,不就是我發燒,擤鼻涕用的。”
“真的?”鮑克挑起眉毛,拎著紙團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嘲諷道:“喲,你們家的鼻涕竟然能出來一股子J液味?天下奇聞啊。”
“那個真不是……”董凱語塞,眼神瞟著鮑克,沉默許久:“那是我以前用過的,這樣行了吧?”
鮑克不急不怒,反而扯開另一團紙聞了聞:“我不記得你有多懶啊,幾天前的紙簍都不清理?還是說……這幾天胃疼,你都是用打手衝來解疼的?”
此時,鮑克的腦海裡浮現出各種畫面,都是李一可和董凱纏滿的景象,縱然自己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或許……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
“鮑克,你別多想,那個真是我前幾天用過的。”
“嗨,你和我解釋什麼?”鮑克丟掉手紙,裝模作樣的拍拍手,哂笑道:“我們就是朋友,我無非就是看笑話而已,別在意。”
“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在意。”董凱急了:“你是不是誤會我和一可了?”
“誤會?”鮑克笑著往他家衣櫃的上層瞥了兩眼:“怎麼樣?李一可送你的HB的領帶好看嗎?是不是帶起來特別帥?”
“他送是他的事,可我沒往心裡去啊。”董凱急的抓耳撓腮:“你應該知道,我對男的沒興趣。”
“哦,沒興趣?那我呢,不是男的?”
董凱頓時語塞,深深嘆氣:“你是例外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