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願望具現出的紅世魔王。原本祭禮之蛇的注意力被轉移乃是千載難逢的下手良機,可是張子祀也不由得移過了目光,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在當下的關口居然還能趕來支援。
隨後他們的視線當中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個孤零零的身影。
“身既歿矣,歸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何所樂兮何所傷。魂兮歸來,莫戀他鄉。”
其實說是一個也有些偏差,在那人的身後其實還有一人也在緊緊相隨,兩人一前一後朝祭禮之蛇徑直衝來。只是張天師和祭禮之蛇只瞟了一眼就已經確定,後面那人最多就只是跟著邊敲邊敲罷了,前面的人才是手刃三柱臣之人。因為在他身上纏繞著不同尋常的殺意與血氣,地脈的能量隨之相轉移,甚至九天之上的北辰七星都降下星光為其祝福。
張如晦也驚訝的停下了口中的唸經聲,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來者扛著那面血sè大旗朝祭禮之蛇奔去。後行的女子在經過少天師身旁時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之後又緊緊跟了上去。
那人正是不久前才剛被派到羅馬尼亞去阻止朱月復活的白清炎,在戰事發生之後他竟然就直接從千里之外趕了回來,用他手中的長劍接連砍下了三柱臣的腦袋,又將他們的寶具隨意的捆在一起後就扔到了祭禮之蛇的臉上去。
張如晦只看出了這些,而白清炎所做的遠遠不止這些。當他手持長劍全力賓士起來後,可以說幾乎將化妝舞會的陣地殺了個對穿。他先是趁著貝露佩歐露傷勢未愈之時穿過了地獄鎖鏈的防禦,隨後一劍將其斬首;之後一路殺到了“大御巫”赫佳特的面前,和神裂火織幾個換位後就是一記將對方的“艾斯特之星”盡數燒乾,又是一劍腰斬。甚至他還直接衝入了熊熊烈火之中。將半邊身子都燒焦了的葉焱給救了出來……就在剛才。他才擊斃了和張維新進行決鬥的“嵐蹄”費可魯。作為吸引對方注意力的代價,張維新付出了一隻左臂。
然後他就來到了這裡。
白清炎口中的《國之殤》完全是不由自主唱出的,現在的他終於明白了當初扛著蚩尤旗飛馳在戰場上的萬智周的心情。不管最後誰勝誰負,死者都已經作為英雄逝去,生者能做的唯有將其歌頌方能紀念。
那麼,開口唱吧,將自己的心聲盡情頌詠而出。
此時的歌聲並非粗魯的咆哮。卻依然化作神諭飛往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當歌聲伴隨著血sè星紋落地之時,就有白sè的飛鳥從虛空中飛出,朝著白清炎彙集而去。
時至此時,那句“在祭禮之蛇裡面匯合”無論對生者還是死者一樣有效。
“身既沒矣,歸葬南瞻。風何肅肅,水何宕宕。天為廬兮地為床。魂兮歸來。以瞻家邦。”
白清炎手持ascalon一腳踏出,宛如疾風般朝著祭禮之蛇飛去。屠龍劍的劍尖已經泛起了白光,就像雄鷹的尖喙一樣對準了吞天滅地的龍蛇。
祭禮之蛇的蛇體微微一顫,黑火瘋狂朝四周噴出。ascalon可以破除一切的防禦,卻不能無視能量的浪cháo。白清炎朝前飛行了上百米之後,終於無奈的扇動風之翼向後緩緩退卻。
(我需要更強的劍。)
心念一動,白清炎剛準備落回地下進行鍛造,身後卻傳來了黑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清炎大人!提……提出使用我的提議的人是我!”
白清炎微微轉頭一看。黑巖正由遠處拼命地朝自己跑來。那件黑sè的斗篷已經破損。身上濺得血雖然不多,但是沾染的塵土卻讓黑巖看起來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速度遠遜於白清炎和神裂的她究竟趕了多遠、多長的路才趕到了這裡。又是如何緊隨著兩人的腳步來到了祭禮之蛇的面前。
(這就是你的決意麼,黑巖?)
“那麼就來吧!”白清炎快速降下,一把將黑巖攔腰抱起。黑巖則是用手臂緊緊地攬住了白清炎的脖子,將額頭貼在了白清炎的額頭上。
“前行之路,坎坷曲折,終成坦途。月光披露,滿照人間。愚心似鐵,百折不饒……”
在白清炎心中直接響起的是黑巖的歌聲,這正是屬於黑巖自己的頌詞,是兩人即將締結契約的明證。
“……吾等於一起始,於一而終。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銀白sè的月華之刃仰天舉起,一隻又一隻的白sè的飛鳥盤旋落下,一一降在了蚩尤旗上。從那些鳥的身上,白清炎可以隱約看見人的身影。有些人白清炎是不認識的,但是他們先後對著白清炎點頭示意;有些人白清炎則是認識的,比如正在傻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