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炎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大概沒多少機會說出口了,男性人狼拼著受了支蓮一拳,化衝力為速度,向著白清炎飛撲而來。白清炎下意識的舉起燈柱想要防禦,但是卻鞭長莫及。
原本在白清炎身上有著白袍和月靈髓液這兩件防禦,但是人狼並不會懼怕跟宗教有關的事物,而月靈髓液在剛才也已經卸下。要是白清炎這回被人狼咬中,或許真的只有自裁的份了。
但是白清炎是不會給人狼這個機會的。
在離白清炎還有半米處,人狼的頭顱高高的飛起,帶著滿腔的血液灑在了地下和白清炎的身上。黑巖手持三日月宗近,站立在旁,碧藍的雙眼毫無感情的看著人狼那無頭的屍體。
“白施主,要不要休息一下再進去?”看著白清炎的體力已經明顯的下降,支蓮不禁關懷的問道。
“不用,萬一裡面的屍鬼跑了就不好了,先解決再說。”白清炎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隨後從包裹裡取出了一瓶水,灌了兩口,拖著步子向城堡走去。
那座城堡並不算複雜,也沒有什麼迷宮式的結構,白清炎和支蓮很輕易的就在地下室找到了躲藏在這裡的三人:一名英俊男子,一名金髮婦人,還有一個穿著繁複華麗的蕾絲裙裝的小女孩。
ps上章又有東西忘說了……咖哩什麼的就是指咖哩學姐希耶爾,打樁機就是所謂的第七聖典。
第十八章 有晴天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女孩,你們會聯想到什麼?
廢話!多和諧的一家三口啊!
再看看白清炎和支蓮,兩人都是手持兇器,一身血腥,再加上白清炎的燈柱和黑巖那看起來就很黃很暴力的黑巖炮和太刀,怎麼看這都是典型的持刀入室搶劫殺人案。
男子此時正半身傷痕累累的平躺在沙發上,頭則枕在女人的膝蓋上。其實就算他們不是屍鬼,fff團的成員們也會以“膝枕罪”的罪名將其審判——儘管那位金髮的太太人氣不是很高,但是膝枕這個行為本身就是罪,和物件無關。
白清炎仔細的端詳著男人的傷勢看了半天,最後遲疑著開了口:“你……不是屍鬼吧?”
“嗯。”男人此時只有嗯的力氣了。雖然剛才險死還生的從黑巖炮的突襲下保留了性命,但是黑巖那打人如碎屍的火力就算被厚厚的石牆弱化了也有著相當的威力,男子此時根本就是處於半身癱瘓的狀態。
“那……你也不是人狼吧?”白清炎繼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是人類。”
和預想的一樣,這傢伙是個人類,是個投靠了屍鬼的人類。
“我能問一下嗎?你……”白清炎還沒問完,話語就被男子打斷了。
“你是想要問我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是吧?答案簡單的要死,我想成為屍鬼,僅此而已。”男子掙扎著從口中吐出了話語來,“人類……都是一個樣……太醜陋了。”
“如果可以的話,小僧倒是想聽聽施主過去的事情。”支蓮頜首說道。
“也沒什麼的。”男子慘笑了一聲,“我曾經的家庭……擁有著的財富和地位,也僅僅只有這些,裡面全是一堆人渣。父親只會對家裡人使用暴力,母親則是隻會用粗俗的語言貶低他人。直到有一天,千鶴來了,幫我幹掉了那兩個人渣……”
說到這裡,男子的眼睛看向了那名金髮女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是她,讓我知道了嶄新的世界。只可惜我的父母都沒能變成屍鬼,所以我變成屍鬼的機率為零。”
白清炎其實真的很想告訴他,變成屍鬼什麼的方法或許就這一種,但是屍鬼只是死徒的一個小分支罷了,而能變成死徒的方法足足有一打一上……
“於是我就把我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一切都讓給了千鶴,我只要能和他們在一起就好了。千鶴、沙子、辰巳、佳枝……大家都在,所有的人都需要我,都允許我的存在……好快樂……”男子將臉轉向了金髮女子千鶴,“千鶴,再……吸一次我的血,好嗎?”
答案原來是如此簡單,男子早已對人類深惡痛絕,名為千鶴的屍鬼將他解救了出來,於是他就和屍鬼們組成了一個奇妙的“家庭”。
多麼諷刺的事情。人類在自己的社會中居然得不到溫暖,最後還是冰冷的屍鬼給予了他僅有的幾絲熱度。
千鶴抬起手來理了理臉側的頭髮,點了點頭,將頭埋在了男子的喉部。白清炎和支蓮誰也沒有上前,都只是靜靜的站立著。
一片漆黑